顾寒故意唤了小郡王的名字,观察下来长宁公主并无惊讶,便说明他的猜测是对的,长宁公主认识中山郡王。
他冷声道:“殿下,在淮扬玩得还愉快吗?这几日公主的婢女说殿下身子不舒服,原来是在坊间随意玩耍。”
长宁公主笑了笑,心里腹诽还好你没看到我进清风馆,否则你这个小古板还不知要如何呢。
夏时琅恍然大悟,笑道:“难怪刚刚就觉得公子容颜绝色、丽质天成,没想到居然是公主殿下。”
长宁公主忽然想起什么,笑道:“其实郡王不必客气,想来我还要唤你一声二堂兄呢。”
老璐王是先皇的胞弟,而且先皇太后只生育了两位皇子。
故而璐王一家是皇室比较亲近的。
夏时琅风姿绰约地笑了笑,说道:“哈哈,好说好说。”
他其实并不认识长宁公主,几年前才从庄子上回到盛京并在国子学念书。
皇上赐他郡王府之前,他一直住在国子学宿舍,皇宫的宴会、皇室聚会,璐王夫妇从未带他参加过。
是以他怎么也没想到,随便一撞,就撞到了这个在盛京以刁蛮任性闻名的长公主。
他昨日刚到淮扬府,知道顾寒也在,便约了此间会面。
“令昭,公主,尝尝这茶,伙计说这是今年的新茶,是今年进贡时一批采的。”
“时琅对淮扬新茶还是情有独钟呀!”顾寒闻了闻茶盏,盏了盏,细细品了一口。
长宁公主也浅浅地饮了一口,“确实不错,我也爱淮扬茶,夏日饮来最是解渴!”
“不过,二堂兄的封邑是在闽地,武夷和宁德天山的皇家御茶才更是圣品呢!”
“公主可知闽地的皇家御茶园皆在我父王封地,距离漳州还远着呢!”夏时琅苦笑一下。
长宁公主了然的点点头。
忽听包厢门口传来小厮的声音:“青鸾姑娘,你们女郎的玉佩落下了,柳公子说他可不给了,这块墨玉的给女郎,就当是交换了。
奴在对面还想着今日你们怎的没来,就瞧见你们主仆进了茶馆,怕女郎着急,便寻了过来,送还玉佩。
我家公子还想问问,女郎什么时候再去……”
声音渐渐远去,估摸是青鸾把他拉远了。
那人便是清风馆小倌的随侍,长宁公主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玉佩,确实不见了。
瞧见顾寒不太温和的脸色,又看了看夏时琅。
她面容灿烂地对着夏时琅眨了眨眼,说道:“二堂兄,你刚刚不是说才到淮扬,要寻些有趣的地方玩玩么?
要不要去逛逛淮扬的画舫?我给你安排。”
顾寒闻言抬头,放下筷子。
“夏时琅,你胆子也大了,你当来了淮扬没有御史台盯着你!”顾寒眸光涔了寒冰。
夏时琅看了看顾寒铁青的脸色,知道这小公主就是故意的,弯腰笑得肚子都疼了。
好容易止住笑,劝说道:“令昭在军中严肃惯了,不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