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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提起那天的事,也不纠结于前因后果。只是吃一顿饭的事,我自是应了下来。
那一顿是我点的菜,个人口味没有太多的偏好,一切随便,可是越长歌她小时候有。于是有印象的几道全给招呼上去了,她见我点完,本想再给自己加点什么,结果一看到底也没加出个所以然来。
看起来这些年口味也不曾变过。我在心里想。
兴许是感慨于我还能记得她爱吃什么,她双眸柔和了不少,又冲我绽开一个笑容。指尖搭在桌面上,“不成,再来一份肘子肉带回去吃。柳寻芹你给我买。”
“你吃得完么。”
我本是无所谓的,她吃一顿不会把我吃穷了去。
耳畔听着这一如以前的嚣张话语,心底里却莫名涌上一种熟悉的舒适感,好像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
“分给喜欢的姑娘吃。”
她还是那么缺德,花着我的钱喂养别人。
“是吗?”只好轻飘飘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想问是谁。
其实在这一顿饭上,我有挺多想要探听的。她修为如何了?她过得好吗?她寻到之前所说过的“意中人”了否?又会是经常绕着她的哪一个?只是理智仍牵一线,分明地知道就算晓得了这些我也并不会好过多少,而是饮鸩止渴。便硬生生地忍住这种探究欲。
她吃肘子肉,我在边上喝茶,顺道儿看着她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吃得流油,吃相介于文雅与不文雅之间。
“喂喂,”她很快柳眉倒竖:“别这么扫兴。这好酒好菜的,你怎的光喝水?”
“我辟谷了。”
“辟谷归辟谷,你总不至于把嘴也辟没了。这么大块的肉吃多了腻,我吃不完。给我吃!”
一块红艳艳而又油腻的肉递到了我的嘴边。能嗅到浓郁的肉香以及咸中微甜的鲜味。
“不是要带走么。”我道:“你还要分给她。”
“那可不止带上一份了。我喜欢的姑娘很多,怎么分得完呢?”她展眉时轻轻一笑,又扬起眉尾,筷子夹到我嘴边一动不动:“你也勉勉强强算是吧。就近。”
什么叫做“也”算是?我尽量克制住自己过多的想法,转而平静地看着她。那张脸孔成熟了许多,眼底也算有了些阅历,我愈发琢磨不清。
只是她这话听着好像也没那么恨我。也许那件事情,到底是无疾而终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