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已经相信你说的话了,可我还是没法一下子消化完。”妙星冷朝他扯出一抹笑意,“这以后……我是不是就得改口了?不用再喊师父,可是喊父亲我又觉得有些不适应。”
都喊了十几年师父了。
他把这个秘密隐藏了十几年,想必憋得也挺辛苦。
她忽然想起来,她的本名是随他姓的,她嫌名字不好听,自己改了个喜欢的,他也并不反对,他那么无所谓的态度,也就没让她多想。
如果当时他强烈反对自己改名换姓,她大概也会起疑吧?毕竟生来的姓氏,是不能随意更换的。
可他当时真的没有半点意见,随她高兴,甚至陪着她一起改名。
“你要是突然唤我父亲,我也觉得不太适应。”白湖幺勾了勾唇角,“称呼而已,随意就好,喜欢叫师父就继续叫,或者叫老狐狸也行,我们之间不用太拘泥于世俗的礼仪,你对我也不用刻意太尊敬,还是像从前那样随性就好,我已经习惯了你没大没小的态度,用不着做一个乖孩子。”
“我也乖不起来……话说回来,我是真的应该跟你姓,可我的本名怎么就叫白星星呢?我就是嫌弃这名字不好听。”
“这是你亲娘给你起的名字,她喜欢夜空中的星星和月亮,她的名字里就带月,你的名字里带星。”
“单名一个星就够了,还星星,听起来就跟一种动物似的,那种长毛的猿,就叫猩猩。”
“你说的这种动物,没听说过。”白湖幺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名字只是用来称呼的,你喜欢叫什么名都随你。”
“师父,我还想再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回答我。”
妙星冷说着,指着画纸上的另一个男子,“此人看上去比你年长好几岁,是谁?能够被画进这里面,跟你们关系应该不错吧?”
“这是我师兄,比我年长七岁。”提到画上的男子,白湖幺的目光沉了一沉,“也就是当今的皇帝,卓南歌。与他相识的时候,他还是太子,和他一起拜师学艺,做师兄弟的日子,算是一段还不错的回忆。”
“那后来呢?”妙星冷眼见白湖幺开始提往事,连忙追问道,“后来他做了皇帝,封你为护国公,可见你们关系很不错,因为什么原因而闹崩了?跟我娘有没有关系?”
她下意识觉得有关系。
师父和皇帝,先是师兄弟,后是君臣,皇帝给他的职位极高,自然是交情匪浅。
“阿星猜到了什么?”白湖幺不答反问,“说说你的猜测。”
“是皇帝横刀夺爱了吗?”
白湖幺摇头。
“难不成师父你才是第三者?”
此话一出,白湖幺差点又想敲妙星冷的头,“这可能吗?”
“不然还能是什么原因?”
“阿星,我本来已经不愿去回忆,可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也应该告诉你……”
……
“殿下,我们一共从锦衣卫手上救下了八个人,暂时把他们安排在了郊外的一间破庙里,有人看守着,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据那八个人交代,他们这伙人总共就十二个,除了两个当家的和两个被杀的,已经全齐了,他们说,逃亡的时候分成好几路跑,大当家带着二当家不知往哪个方向去了。”
卓离郁听着席汹的汇报,道:“那八个人,务必要看好了,不能再让他们有伤亡。”
死了两个,按照阿星的性格,已经足够让她痛苦难过,而她也必然会寻仇。
“殿下放心,我们的人会看好他们的,对了,吴府和辛家那边回话了。”
“他们知道阿星的下落吗?”
“他们都不知道。”
“看来,应该真的是去找她的师父了。”
“殿下,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去百花园。”卓离郁冷笑了一声,“去看看叶冰清在不在。”
顺便也能问问阿星的师父住在什么地方。
卓离郁带着席汹到达百花园的时候,百花园外守着数十个锦衣卫。
谢查楠果然没有放过这个地方,明知道阿星不会回来,也要派人看守着才放心。
“见过齐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