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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子桀倏地站起身,挺拔高个的身姿配合冷酷的表情把护士吓了一跳,沉声说,“谁是她男朋友了?”
说完大步流星地摔门离开病房。
等电梯手机微信响个不停,靳子桀不耐烦地掏出来看了眼,在置顶陈千歌微信头像下,几个群消息红点直奔九十九加。
他顿了顿,点进和陈千歌的聊天栏里,消息停留在三个小时前,他给陈千歌发消息问收拾好没。
靳子桀被风吹得把袄子衣领拉到下颌,坐在医院湖心亭走廊的凳子上复盘和陈千歌吵架的过程。
是,他是太冲动了,他本来也没想着冲陈千歌发火,可事情一到了祁苒这里他就忍不了,以至于陈千歌问他人命重要还是音乐会重要他选择了音乐会。再退一万步讲,祁苒的命管他鸟事,他在乎祁苒的命干什么,他又凭什么觉得祁苒的命重要?除开家人,无人能和陈千歌在他心里的位置匹敌,陈千歌永远是他的第一选择,这是年少时他就决定的事儿。
但陈千歌不知道,所以陈千歌认为他冷血,不近人情,三观不正,两人都是暴脾气,发起火来不管不顾,只管说,不管后果。
靳子桀沉重地呼出一口寒气,他忘了,陈千歌还喜欢祁苒,陈千歌这几年唯一心动的女孩儿,他嫉妒祁苒嫉妒的要发疯了。
然后,老天给了他一个机会,但是一手好牌被他打的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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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千歌因为大宝离世的事儿缓了好久才缓过来,老爸说要不再养一条哈士奇吧,老妈说狗不能陪人一辈子,你想让孩子再经历一次离别吗?
他和靳子桀的冷战战线也随着时间逐渐拉长,身边的朋友不止一次问过陈千歌,你和靳子桀真的闹掰了?不会吧,你俩那么要好的关系会因为什么事儿闹掰啊。
过年时,就连老爸和余滇蓝都问,来蹭饭靳家那小子呢,怎么不来了?这句话又让陈千歌窝火了一番,很想把靳子桀扯到他们面前说,是,你这个兄弟可有可无,可有可无到老子家人都他妈习惯你过年来蹭饭是吧。
不过也所谓了,靳子桀竟然觉得可有可无那就可有可无呗。
“等年一过,带你好好去玩儿。”余滇蓝说。
“年一过,也没有多少假期了,”陈千歌无奈地笑了笑,“玩不尽兴。”
“玩不尽兴也给我玩儿,”余滇蓝不容置喙地说,“妈的好不容易跟他闹掰了不跟他连体了,我不得把时间给狠狠补回来。”
“哎哟,你也太直白了哥,我跟他吵架你这么高兴啊?”陈千歌瞅着他问。
“高兴飞了好吗?”余滇蓝挑眉,后半句小声说,“干脆你俩绝交算了。”
“什么?”陈千歌没听清。
“没什么,所以行不行啊歌仔?”余滇蓝拉长语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