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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龙王县为什么留不住人,尤其还是年轻人中年人,还不是因为挣不到钱才往外跑吗,等一个小县城发展起来以后,自然就有人回来了,”陈千歌说,“但是。。。。。过程可能会很艰辛。”
“小陈啊,你是近几年我们村最年轻的村干部,”村长突然笑了起来,莫名地说了句,“我的意思是什么呢,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新时代青年的力量,不管多么艰辛,我相信你带着我们一起能够完成的。”
陈千歌微张着嘴,哑然。
由于是第二次开工,所以没有花里胡哨的剪彩和祝贺,提起工具就是干,村里的干部之前被陈千歌打过招呼,一旦开工必须要来帮忙,当然如果手上有工作的除外,尽管有些人不满,但看见陈千歌干得很卖力时,他们又把心里的不爽压了下去。
干了一下午的活儿,陈千歌推砖的手心已经被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都没法沾方向盘,强忍着疼痛才把车开回家。
他思索着明天干活儿得带个手套了。
从家里翻出之前靳子桀给他准备的医药箱,简单地给手心破皮的地儿上了药之后,打算给靳子桀打视频时,村长的微信通话闪了过来。
这么晚打电话一般都是出事儿了。
“小陈,姚国江被他爸给捅了。”村长说。
陈千歌身体如遭雷劈,当头一棒,什么被捅了?姚国江,那个才读六年级的小男孩儿,被他亲爸用刀给捅了?
他来不及收拾医药箱里面的东西,穿上外套急车驶向姚国江的家,赶到时,院里的路被人堵死了,昏黄的路灯看不清里面的情势,而且天上还在下雨,泥浆蘸了陈千歌满腿。
“造孽哦,姚国江怎么摊上这么一个爸哦。”
“喝烂酒打老婆就算了,还把儿子给捅了,他不是人啊!”
“听说原因好像是他老婆偷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谁传的谣言?”
人群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唏嘘。
陈千歌被雨打的眯起眼睛,边挤边说让一让,终于挤到姚国江家的院坝里。雨浸湿的地板上有一滩血,姚国江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他爸正拿着刀对准他们,喝过酒的脸色酡红,一整个精神恍惚的状态,大声叫这些看戏的人滚。
“姚军,你把刀放下!”村长穿着雨衣竭力劝说姚军,“家里的事儿是有什么不能商量的呢?你何必啊,你这,你这还拿刀把你儿子给捅了,是犯法的呀!”
“报警和打120了吗?”陈千歌扭头问他身后的一问村民。
“都打了,但在县里呀,路程还要一会儿呢!”村民焦急地说,“怎么办呐陈书记,他喝了酒又拿刀,我们根本不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