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陈千歌轻唤了声儿,无措地摸大宝的头,“大宝。。。”
大宝没有了回应。
陈千歌趴在大宝身上痛哭,老爸和老妈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说,大宝走的快乐,发病之前还吃了它最爱的零食,饭也吃的饱饱的,狗的寿命就是十几年,大宝陪伴我们这么多年也该去汪星找其他小狗玩去了。
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
好友的犯病,兄弟的决裂,狗狗的离世。
全聚集在一起了。
带着大宝火化之后,陈千歌把大宝的骨灰埋进老妈的花园里,大宝生前最爱叼着球在花园里玩儿。
陈千歌沉默地干完事情,就着寒冷天在外面的秋千上坐了会儿,雪还没有停,灰色雾蒙的天好似之前他和靳子桀旅行过的伦敦。
他忽而思索地想,生活中总有离别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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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人让祁苒很意外。
靳子桀沉着脸,坐在椅子上黑眸盯着祁苒,低哑说:“聊聊?”
祁苒笑了笑,“你想聊什么?”
“聊聊你已经去世的男朋友。”靳子桀说。
祁苒微笑的表情一僵,“调查我?”
“不调查你,让我兄弟被你骗的裤衩子都不剩啊?”靳子桀大爷似的靠在椅子靠背上,点燃一根烟抽着,听见祁苒被烟味儿呛到也没管。
没等祁苒开口,靳子桀眯眼又说,“人,在危机情况下能想到自己救自己命的机会,就只有120,这是从小爸妈或者老师教给我们的道理,以后犯病别记错了,陈千歌不是医生,他救不了你。”
祁苒面无表情,抿唇沉默。
“你每次看陈千歌,脑海里浮现的是谁的脸?”靳子桀食指弹了弹烟灰,问。
“我听不懂。”祁苒说。
“你不需要听懂,听我说就行,”靳子桀说,“你男朋友长得跟陈千歌挺像,我看第一眼我他妈还以为是我兄弟得胰腺癌死了呢。”
“能查出这些东西的人说明背景还挺不一般,”祁苒皮笑肉不笑地勾着嘴唇,“没看出来啊,农大还有这号人物呢?”
“还是你牛逼,替身文学都搞出来了是吧?”靳子桀说,“我不管你之前是有意还是无意插进我和陈千歌的关系,今儿咱先把话撂这儿,别他妈搞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然老子把你男朋友骨灰都挖出来。”
“你敢。”祁苒眼眸沉沉,掩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抓着床单。
靳子桀冷笑一声儿,“你看我敢不敢,我他妈是法外狂徒。”
护士进来给祁苒挂水换药,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护士闻到烟味儿皱了皱眉,看见靳子桀手中点燃的烟呵斥:“病房禁止吸烟你知不知道?更何况你女朋友还有哮喘,再复发了怎么办?你这男朋友怎么一点儿常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