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两两的宾客陆续进来参加下午室内的小型聚会,来往都是Lily多年的朋友,还有安排空中花园布景的负责人也拿着设计图来询问闻雯的意见。
明念见妈妈有些应接不暇,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得到她同意后,明念穿过人群,抬眸看到二楼的落地窗前俯视景濯,举高手臂和他打招呼。
嘴角的笑容明媚,卧蚕为弯起的杏眸增添几分灵动,衣鬓香影的宾客和被佣人捧着一簇簇鲜艳的花朵,充当明念的背景。
夏日的太阳是最好的打光板,给她飞扬的发丝和冷白的肌肤镀上一层金光。
微风撩野,浪蕊浮花,明念逆行穿过树聚成森的人群,如清泉朝他奔涌而来。
清澈的水流飘动似绸缎,在日光下波光粼粼,涓涓流动拍打岸边的山石,在景濯心中溅起水花。
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鬼?景濯压下心头那抹异样,回过神时,明念已经跑到他身边。
明念很久不运动,这一会小跑使她额头浮出一层薄汗,她小口喘息着,说:“景濯,我有事要找你商量一下。”
“你说。”景濯留下这句话,就绕过她,快步下楼梯。
正想坐下休息的明念:“?”
明念快速追赶上他下楼,精心涂抹的素颜霜遮不住她脸上因皮肤温度过高,燃起的红光,她手肘撑在吧台上,直截了当地说:“晚上你可以和我跳一支舞吗?不需要和我跳开场舞。哪怕第七支舞、第八支舞我都无所谓,只要能和你跳舞就好。”
冷水注入透明玻璃杯,越过冰块,景濯倒完水后,端着水杯在明念眼前晃悠,等明念张口正要说出谢谢时,他抬手,一口饮尽杯中的水。
“跳那么多支舞,你想累死我?”景濯看她悬在空中尴尬的手,哂笑一声,又拿了一个水杯倒满水放在吧台上。
不确定这杯水是给她解渴的,还是景濯想捉弄她的道具,明念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我只是怕晚上如果没有人邀请我跳舞,那我岂不是很尴尬,所以才想求你,能不能在宴会陪我跳一支舞。”
一缕青丝黏在明念白皙脸颊上,樱桃色的双唇一张一合诉说着自己的难处和担忧,黑白红三色拼凑成她的底色,瑰丽浓艳带着纯欲。
景濯心中暗道:没人请她跳舞?她想多了吧。
相处十几年,明念知道景濯最讨厌别人拐弯抹角的说话,所以她一开始就打直球,表明目的。
见景濯沉默,明念转变策略,打感情牌,“你昨天说的话,我都听到心里去了。”
景濯探究的目光凝视她。
“我们认识十几年,虽然经常小打小闹,但这么多年感情,做不成情侣,我们也是朋友,不是吗?”明念脸上是释怀的微笑,“从我记事开始,每年暑假我们都在汉普顿度过,你还记得上一次跳舞是什么时候吗?那年我们俩吵得天崩地裂,冷战好几天,大人们为了让我们握手言和,让我们俩一起在Lily生日宴会上,跳华尔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