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国皇宫与夏国有着大相径庭的味道,都是以庄严肃穆为主基调,大片的红色与金黄,盘踞在红柱上的金龙如被时间固定了一样,空有凶悍的面孔,却失去了本身的灵魂。
阴霾的天气,乌云罩顶,即便宫墙华丽无比,却越看越像个富丽堂皇的牢笼。
来往的宫人与侍卫都皆是一样,空洞的眼神,脸部肌肉极度僵硬,如行尸走肉般。
在阎昔瞳的带领下,我们穿过长廊,越过拱桥,再转到过一处长街,沿途经过的那些景致看起来都差不多,怪不得裴垣要阎昔瞳带着我,不然凭空寻找,找个七八天也未必能找到夏衍所处的位置。
走了大约大半炷香的时间,阎昔瞳停在了一座巍峨的宫殿外,我随他一起驻足凝望。
夏衍就在里面吗?
阎昔瞳冷哼一声:“盯着门看做什么?”
我不知道,从不晓得一扇门竟然让我迈不开脚步,心中迫不及待的想进去,可又怕进去之后,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那些东西可以轻易的让我痛彻心扉。
阎昔瞳睨着我:“怎么?怕了?”
“才没有呢。”
额头忽然传来一丝轻柔的触碰,我连忙侧头:“干什么?”
阎昔瞳用指腹戳着我额头上的花瓣:“你现在一定在心虚,看,它都变颜色了。”
我想掏镜子照照,却发现随身不离的镜子根本不在身上,只好作罢。
阎昔瞳用手弹了下我的额头,本来挺反感这个动作的,可被阎昔瞳弹多了之后,居然习惯了。
“走吧,好不容易见着一面,不要浪费,本王也想瞧瞧,夏衍平日里究竟干什么。”
他能干什么,不是看奏折,就是批奏折,闲来无事喝喝茶,看看书,如果实在闲的蛋疼就跟内阁大学士宋柯侃大山,那家伙,从早说到晚都没问题,我想夏衍应该不会无聊到那种地步。
穿过紧闭的宫门,我看见守卫是多桐,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多桐虽然是侍卫统领,但真实身份却是暗卫的头子,这小子胆大妄为居然敢跟那些有头有脸的大将军一起抢夺猎物,将来肯定也是个人物。
阎昔瞳走过之后,凉凉一笑:“想不到小小侍卫也是一个高手。”
我瞥他一眼,至于吗,过来一趟跟刺探军情似的。
“你猜夏衍现在会在哪里?”阎昔瞳忽然问道。
他?我仰天望了望天,这个时辰他一般都应该在书房。
“书房吧!”
“为什么不在卧室?”
不怀好意的音调让我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这还不到睡觉的时间!”
“长亭,你真是太天真了,在卧室也不一定非要睡觉,可以干点别的啊!”
有过这种经历的我自然晓得阎昔瞳指的是什么,臭不要脸的家伙。
“现在可是白天!”我没声好气的提醒道。
“谁说那种事只能晚上做。”
反正我都是晚上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