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发生什么事了!
眼前的画面完全翻转,血液一股脑儿往头顶冲,阮墨才刚惊呼了一声,就感觉自己似乎在往上走。
“慌什么,人家是在救我们出去。”倒挂金钟的师父淡定如初。
“哦……”
然后师徒二人就如同两条恹恹的翻肚咸鱼,被吊出了地穴。
“赶紧起来,跟我们走。”
然而被绑着坐得太久,她腿麻得知觉全无,背上被踢了两脚还赖在地上没法动,最后被人粗鲁地提着后衣领,提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等站稳后,看清周围荒石遍地、岩浆滚动的景象,阮墨差点没脚软得又栽下去,忙低下头,一路盯着前头师父的鞋,终于跟护法们来到一个稍微正常些的地方。
高大精致的雕门,柔软厚重的地毯,以及随处可见的华贵摆设,倒是比师父住的花艳阁更为富丽堂皇。
这回他们没再将师徒二人扔在地上,而是搬来两张木椅,让她们好好的坐在厅堂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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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终于来了一个身形魁梧的刀疤壮汉,褐袍铜甲,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高台,坐上主位,目光在二人间逡巡一番,最后停在那个娇柔美艳的女人身上:“你就是红鸾门的门主?”
师父美眸半掀,若有似无地瞧他,声音柔媚:“正是。”
魔教聚集一众热血狂徒,成日喊打喊杀,鲜少与人坐下谈交易,尤其对方还是个……女人,耿直的北护法立时被她瞧得心头一荡,轻咳两声:“此回请门主前来,是门主帮一个忙。”
“嗯?”尾音上扬,媚人至极。
北护法又是一顿,虎目一横,把旁边隐隐窃笑的东护法和西护法瞪了一轮,才继续道:“教主大人因为形容丑陋,向来性情寡淡,不近女色,且……禁欲多年,令我等甚是忧心。”
这话并非污蔑或不敬,入魔教之人皆知,甚至江湖上亦早有传闻。
“听闻红鸾门擅结姻缘,我等欲请门主为教主大人觅一门亲事。”
阮墨听后,险些惊掉了下巴——
亲、亲事?
看不出魔教教徒对他们教主的……额,身心健康,甚是关心啊。
“这样啊。”师父挑眉,“那你们教主人呢?”
“教主他不知情。”
敢让他知晓他们自作主张操办这种事……小命还要不要了?
虽说今日的冒险之举,貌似也是为了保住他们的小命才干的……
是因教主此人奇矣,对男女之事全无兴趣,一心钻研功法绝学,几乎修成了至巅的十重山。而修炼结束的教主将会多出数倍的时间,督管他们进行没日没夜的修炼。
个中督管的手法他不欲多谈,但凡领教过的人,绝不愿再尝试第二回……为了避免此等惨事再度发生,他与其他三位护法便密谋着,为教主寻些消遣时间的乐子。
比如,女人。
然而教主大人真真是不开窍,他们也不清楚教主喜好,没胆量硬塞姑娘给他,就这般耗着耗着,才想到找红鸾门门主帮忙。
至于为何要用绑的……
既然要秘密行事,自然是低调为妙。
“见不着人,请恕我难以办成。”她也是有职业操守的,要人家与你缔结良缘,却连模样都不可知,岂非对人家的不尊重?
北护法也知此事有些强人所难,故早已想好第二对策:“那,不知门主有无法子,可让教主大人体会一下……男女之事?”
噗……
阮墨感觉自己的认知再次受到了巨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