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杀不可辱!”
“那就把我抓走就好了,你们中原抓个人这么麻烦?”
“我们中原?”连海棠眉头一挑。
是他的记忆出差错了么。
单纯的失忆无妨,如果是被有心之人引导了别的记忆就容易出事。连海棠神情骤然严肃,“你从何处来?叫什么名字?”
晏时荆以为她终于正经了,开始审案流程了,便也一本正经地答道:
“我从北凉来,名姓不重要,就一位普通的商人。”
“前些日子遭贼抢货,在此处躲几日。而且我并非无故杀人,我观察他几日,在房中之事时虐待女子,我这是替天行道,他死有余辜。”
连海棠点头。
她方才观那男子遗体迹象就发现了,地上死的这男子身体亏空的很,生前定少不了纵欲。
“既然如此,算你做的好?”
晏时荆昂头,“必须的。”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捕役啊。”
“我是你旧相好。”
晏时荆一愣。
连海棠面不改色,“我们亲过,抱过,你的后腰窝处有一个小痣,胸前有一道一寸长的刀口,左肩有一处箭伤,后背脊骨处有五道交错的刀痕。”
“你……”
晏时荆惊讶的是,她都说对了。
面上一红,“你去过北凉?”
他这可是第一次来中原,可没邂逅过这么馋她的姑娘。
“我没去过北凉。”连海棠望着他,“是你来过中原,与我有过一段情。”
晏时荆皱眉抿着唇,一副说不出话的样子。
连海棠挑眉,“怎么?与我相好让你很丢脸?”
“那倒也不是。”晏时荆瞥了一眼她身侧的长刀,“我以前怎么喜欢你这样的女子……”
纵然知道他失忆了,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还是有点伤人的。
连海棠眼眶微红。
“是你亲口说爱我,要与我携手此生,如今……”
“你别……”晏时荆手足无措,“我开个玩笑罢了。”
“有你这样的相好还是很威风的,又是个有本事的带刀捕役,看谁不爽就一刀砍了,多气派啊。”
连海棠笑出了声。
“你倒是比从前傻气了不少。”
晏时荆皮笑肉不笑,“大人您说的是。可以放我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