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景越想越燥热,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对月念着那句话,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顾南枝微笑的容颜。
他此刻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顾南枝面前,当面问她那句话什么意思?
但又害怕重蹈覆辙,上一段婚姻给他带来巨大的痛苦。
凌晨三点钟,高文景终于耐不住心中的疑问,那个问题快把他折磨疯了,自从十六岁那年的期待后,再也没有过如此对感情的向往。
高文景拿起话筒,拨通了北京的号码,最终无人接听。
坐在床上对着冷月,一整夜。
相思是一种病,但也是一种解药,几乎驱散了许明歌带来的困扰,自从上次拒绝后,许明歌没有再做过疯狂的事情,不过会经常制造偶遇,还会贴心的关怀。
高文景对此没有太多感动,只会无比厌烦。
许明歌很执着,大清早便将亲手做的早餐送到招待所,然后还会别上一朵海棠花。
中午她会坐在招待所的大厅,安静望着楼梯口,只是为了多看高文景一眼。
就算得不到回应,能看到他也心满意足。
到了晚上就会准备夜宵,放在房间门口。
原本只是一些小事情,但许明歌对高文景的追求,很快成为整个招待所的谈资,在与市政府官员谈合作时,对方会打趣两句,误会两人关系。
高文景不知道如何解释,许明歌的主动追求,给他制造很大的麻烦。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高文景需要的是许明歌彻底消失,并非不厌其烦的骚扰。
终于在许明歌坚持第九天,高文景压制内心的愤怒,决定与她摊牌。
这天晚上下起了大雨,高文景将许明歌送的夜宵丢进垃圾桶,透过窗外看到楼下那道身影,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她似乎想用这种极端的自虐方式来挽回高文景。
招待所的不少顾客纷纷探出脑袋看戏,高文景脸色冰寒,决定跟她讲清楚。
他拿着伞走出招待所,朝许明歌走去。
许明歌眼睛放着光,露出期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