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喃喃着:
“奇怪的事……奇怪的事……我想不起来。”
我确实想不起来,我知道自己忘了一些东西,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忘记的那些东西是什么。
胡为民帮我回忆,他一点点地,仔细地给我说着一切……而我的表情却渐渐惊恐起来。
胡为民说的那些事情,是我经历过的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我没有耐心去听这些:
“潘神医,你不是说我睡着后,我身体里的那个人和你们说话了吗?告诉我,他都说什么了?”
潘神医的本意可能是想让我自己想起来什么,但是眼看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好对我说道:
“那个人说,幽境里曾经有很多个他。后来你带走了所有人,唯独把他一个人留在幽境。他本以为自己会被永远困在那里,没想到你又回去了。他不想再一个人孤独地留在幽境,就挤
进你的身体里,想和你一起出来。”
我理解了很久,才完全明白潘神医在说什么。
然后,我就去问吞天藤:
“幽境里的人,你不是全都吃了吗?怎么还留下一个我?”
吞天藤也不清楚:
“太多人……我吃了太……多人,不知道他……留下。”
确实,当初在幽境里无休无止出现的我,胡为民,还有扎罗阿,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个。而且幽境那么大,如果遗漏了一个两个的也正常。
我仔细回想,好像不记得自己碰见什么人。
我怕自己记的不清楚,问胡为民,他也说没有碰见另一个“我”。
这就不对了,既然我和胡为民都没有碰见那个“我”,那我身体里的那个“我”,是从哪冒出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进了我的身体里的?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胡为民回答不了,潘神医更不可能知道。
我不明白,就算我身体里还有另一个“我”,而潘神医还说他没有恶意,那我自己不记事是怎么回事?
潘神医说:
“那个你一直在幽境里,他自己不知道的事太多,所以也影响的你记不起来过去。”
我开始思索,如果是这样的话,看来那个“我”,是在我和胡为民从阴曹地府出来时,才进到我身体里的。
因为“他”不知道雪溶云,不知道古画。更不知道三张拘魂符和吕小姐尸身的事,所以搞的我也记不起来了。
思索了一会,我决定不去管个“我”是怎么出现的了。
不管他怎么出现,他的存在已经影响到我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他从我的身体里弄出去。
可是潘神医却为难了:
“你这个不算是病,我没办法给你开药,更没办法让那个他离开你的身体。”
我明白了,那个“他”严格来说算是阴魂或者鬼的一类。他不是真正的人,也不算是我身体得的病。
我有三清符,但是我看不见他,也不能对他用法。
我开始画驱鬼辟邪的符,然后烧成灰兑水喝下去……
没用,我还是想不起以前的事。
我给自己的前胸后背也贴上了符纸,希望能把那个“他”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