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元礼一怔,眼圈微酸,眼底跟着冒出并不明显的潮湿:“哥哥原来真的都知道。”
“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停下手间动作,换了只手。
一边弹奏略显生疏的经典钢琴曲《欢乐颂》片段,一边用空出的手揽住翟元礼肩膀。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安抚道:“你之前婉拒去我家里的时候。”
“那么明显吗?”翟元礼身体稍有放松,释然意味的轻声询问道。
翟元礼并非是真心要询问出个答案,当即立刻接上自己的问题,说:“我问了个蠢问题。”
“小礼不必挂怀,只是我过分关注你,有不遵循边界感交往的嫌疑。”
“没关系,我喜欢。”
翟元礼梳理情绪的速度一贯快,很快便将过往的那些事情抛诸脑后。
他不知道翟元礼这样总刻意的没心没肺是好是坏,但他知道自己早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皆会奉陪到底。
不论天堂,亦或地狱,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翟元礼提议道:“哥哥,来合奏吧。”
他用低声应允和动作以回应。
崔赫熏没去选那架双排竖琴,因为此前同翟元礼协调太过,他熟练度最高的现在是钢琴。
而双排竖琴,需要勤加练习才能更好驾驭。
他起个了头,翟元礼便迎合曲调,与他同奏。
即便它们释放出的韵律并不属十分契合,却因着主人的心意,渐渐和鸣至同一频道。
……
于虚妄中的一日过得十分充实,直到躺在中世纪风格的大床上,崔赫熏还有种意犹未尽之感。
他的愿望无比简单,却因着愿望承载者变得艰难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