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大晚上不睡觉,让人注意你大堂哥那边做什么?”陈二夫人带着宵夜进门,试探着问道。
“娘,您,您不是睡下了?”陈玉娇大惊之下,忘了回答陈二夫人的问题。
陈二夫人冷哼一声,放下宵夜后,将屋内的婢子全部支走了。
她舀了一碗膳汤递给陈玉娇,道:“自打你晚上回来,带着大夫去了你大堂哥那儿一趟,整个人都不对劲。”
“您怎么知道?”陈玉娇心不在焉的接过汤,疑惑道:“您叫人盯着我?”
“不需要盯着你吗?”陈二夫人语重心长道:“易市那一回给我吓得不轻,别人来汇报,我差点没撑住昏死过去。”
陈玉娇骇然的瞪着眼:“所以,那日后我所有的动作,您都知道?”
“当然了。”陈二夫人直接承认了:“你是我的宝贝女儿,一旦有个差池,我怎么活儿?”
“我带银子灵石去灵仙宗,您也知道?”陈玉娇着急追问。
陈二夫人看出她的惊骇,自顾自舀了一碗汤。
她没着急回答陈玉娇的话,而是叹道:“陈府门口挂着陈家的牌匾没错,但这陈家是我和你爹一手撑起来的。”
“我们必须知道府内的一举一动,因为这府上不止住着我们一家人,还住着不少蠢货。”
“他们嫉妒怨恨,巴不得我们一房出事后取而代之,你外祖父说的没错,权钱迷人眼。”
“我害怕你和你哥哥年轻天真受到算计,只能用我们的法子护着你们,娇娇,你别怪我。”
“我从未干涉你去找灵仙宗那个槐生,也没阻拦你把人带到府上来……”
陈玉娇一口汤没咽下去,闻言一口喷出:“娘,你你你!”
“我都知道,你带去看大堂哥的大夫,就是你说过的救命恩人槐生。”陈二夫人给她拍着后背,声音一点点沉下来。
“我远远看了眼,长得妖冶迷人细皮嫩肉,太过于白净了,而且明知道你是未出阁的女子,行迹间没有避讳。”
“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喜欢,也不足以托付终生。”
“什么啊!”陈玉娇放下碗,着急道:“她是槐生没错,可她是……”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灵仙宗的人对吧?”陈二夫人一脸了然,苦头婆心相劝。
“一筐子菜还有好有坏呢,灵仙宗的弟子又能如何,有好的就有不好的。”
“他若真是不错的人,怎么会单独跟你相见,又怎么会接受你的赠与?”
“哎呀,娘亲,您听我说完!”陈玉娇急急辩解,道:“我刚才话说一半被打断了。”
“我只想告诉您,她是男扮女装,真身是灵仙宗老祖宗的弟子易晚!”
这一次,惊骇的人变成了陈二夫人:“你,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陈玉娇打着包票,道:“我一开始以为她是男子,对其倾心。”
“可能是我的爱慕太过明显,易晚不忍心看到我泥足深陷,所以主动告诉我她伪装的身份。”
陈二夫人显然还在存疑:“倒是我虚惊一场?”
“当然了。”陈玉娇叹道:“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您要相信我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会有分寸。”
陈二夫人点了点头,慈爱的瞧着她,道:“你是我女儿,我当然相信,再说从易市回来,你显然在一点点改变。”
“我和你爹还曾私下说起过,你天真无邪,从前做事坦荡却有莽撞,终于学会冷静带着脑子思考了。”
陈玉娇脸色微红,撒娇道:“娘,我是亲女儿吗,怎么能这么说我?”
“说你好呢。”陈二夫人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不用不好意思。”
“实不相瞒,我改变也是因为易晚的提醒。”陈玉娇并未隐瞒:“娘,她是个不错的朋友。”
“嗯。”陈二夫人点点头,旋即话锋一转问道:“那,支走你堂哥乃至整个华安院护卫的主意,也是她说的?”
陈玉娇点点头,低声道:“娘,您没发现堂哥的病不寻常吗,哪有人越发憔悴,肚子却大成那样的寒症?”
“我正是因为怀疑,又恰好遇到了易晚,这才请她相助。”
“这件事您不要管了,就当不知道,有结果了我会告诉您的。”
“金华那孩子的病的确有些问题。”陈二夫人沉沉点头:“你们兄妹情深,你帮金华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