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谌一点儿不敢搭腔。
他当时被几个姑娘围着动弹不得,隔着珠帘的缝隙,勉强看到易晚和那姑娘聊得起劲儿。
还要继续看,穿红裙子的姑娘跳着舞,直接挡住了他的视线。
帝谌觉得易晚素来有分寸,知道等会儿还得去陈家,定然不会喝多。
谁知道几眼没看,人就上头了?
“别怪他。”易晚迷迷糊糊,抱着小团子道:“那酒,酒水有些问题。”
易晚的酒量是不好,但不至于三四小杯酒,直接醉成这样。
而且她放下杯子时人还是清醒的呢,走出来和帝谌说了些话,这才上头发晕。
“我去找他们!”小团子一听这话还得了,当即就要去找花姨。
“别。”易晚阻止道:“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帝谌会意,搂着易晚牵着小团子准备离开花楼。
花姨刚接手他们留下的银票,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钱袋子,赶紧追上前询问:“两位公子,今儿的姑娘还满意吗?”
“满意。”易晚含糊不清,比划道:“明日,我们还来!”
“哟,喝尽兴了?”花姨笑的脸上褶子堆成一团:“看来是真满意,那我就放心了。”
“瞧两位公子这样,需要找人送你们回去吗?”
“不用。”帝谌冷冷拒绝:“她不舒服,需要尽快回去休息,还请你别挡路。”
“好好好。”花姨赶紧让开:“回去好生休息……”
话没说完,人已经走出去老远。
花姨笑意一寸寸收敛,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
帝谌带着易晚和小团子,寻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
易晚吃了她随身携带的解药,整个人终于好受了些,靠在树上缓着气。
“你医术了得,怎么会中招?”帝谌眼底带着阴霾,想不通他也喝了酒,怎么没事呢?
易晚摆手:“不是迷药,那酒在酿造时加了东西,喝起来顺口柔和,会让人忍不住一喝再喝。”
“喝过之后酒劲儿加倍,我本来酒量也就那样,自然会醉酒!”
帝谌反应过来,他现在的修为已经是千杯不醉,易晚尚未脱胎换骨,自是受不住。
“是我不好。”他言语间带着懊恼:“该我去打探消息,只是……”
易晚瞧着他自责的样子,再想起他被姑娘们包围时铁青着脸的模样,忍不住好笑。
“还是算了吧,人家姑娘只是想跟你亲近点儿,你都避如蛇蝎。”她忍着笑意,道。
“要是再让你牺牲色相套话,你还不得手刃了人家,只怕让你用灵术逼问还能好点儿。”
的确如此。
到现在,帝谌都觉得身上带着浓郁的脂粉气息,挥散不去!
“不说这个了。”易晚话锋一转,道:“不枉我喝多一场,打听了有用消息。”
“陈金华的确是在这儿发病的,发病之前也的确喝了不少冰镇的酒水,像是寒气入体的原因。”
“但,奇就奇怪在伺候他的姑娘当夜死了,而且死状凄惨诡异,花姨找了高人来超度,还将那姑娘住过的地方封了。”
“我试探过位置,琴瑟不肯说,还说那边有人轮番把守,不让靠近。”
“我猜,那边有我们想要的消息!”
“你和小团子在这边休息。”帝谌看着易晚略显苍白的脸色,道:“我去你说的地方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