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和林宗主的侍从赶紧出去,给两人腾地方。
门关上后,林宗主这才幽幽开口:“易大小姐,你之前说的宝物,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那双看尽世间繁华的老眼,正一瞬不瞬的打量着易晚,不想错过她所有的反应!
“林宗主觉得呢?”易晚知道他在试探,不急不缓反问:“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笑话。”林宗主端起茶杯,喝茶的动作,恰好掩盖了他面上的情绪:“既是你望鹤门的宝物,我怎么会清楚?”
易晚摸着小猫,哼笑道:“好像……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宝物是望鹤门的。”
“林宗主,既然我敢前来,就说明我手中有你想不到的证据,不如我们摊开来说?”
林宗主脸色发沉,微眯的眼中带着决然的冷意。
事关重大,他谋划了多年,怎么可能放下戒备,跟一个毛丫头开口?
须臾,他收回视线,紧绷的脸色骤然松懈,笑道:“易大小姐叫人来通报,言语间提及了宝物。”
“我逍遥宗既没有,便想着是你们望鹤门有,既然你不说,那就是误会一场。”
“今日我逍遥宗被家事所扰,事情太多了,恕我没有精力招待你,你若想来做客,逍遥宗随时欢迎,但不是今日。”
这是送客了?
易晚摸猫的动作一顿,笑道:“别着急啊,林宗主,我要说的事情比你的家事严重多了。”
“从林中月嫁给易峰开始,你就知道宝物是什么,何必跟我打哑谜呢?”
这话一出来,林宗主的脸色瞬间变了。
刚挤出来的笑意僵在脸上,目光从易晚脸上划过,又扫过一旁的小团子。
再开口,声音沉了许多:“当年我的女儿嫁给你爹,是因为媒妁之言。”
“那时候易峰一表人才,侠肝义胆,品行上乘,又是一宗之主,是再好不过的归属。”
“我女儿嫁给他没有任何目的,我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没别的事情,你还是离开吧!”
林宗主说话间起身,大有离开的架势。
“急什么?”易晚声音轻飘飘的,出口的话却带着分量:“话还没说完呢。”
“林宗主既然怎么说,那我倒想知道,为何林中月给易峰吃过的丹药中,都夹着不少害人的东西呢?”
“简直胡言乱语!”林宗主想也不想,呵斥道:“易峰自打突破失败,望鹤门日渐衰落。”
“你们的丹师出走,月儿从逍遥宗拿灵丹妙药给易峰补身子,怎么到你嘴里,就充满阴谋了呢?”
不等易晚反驳,他痛心疾首道:“我不求你们知恩图报,既然月儿嫁给易峰,那望鹤门和逍遥宗也算一家人了。”
“逍遥宗接济你们也是应该的,可你不能随便胡说,侮辱月儿的同时,还在质疑我们逍遥宗的行迹!”
这幅伪善的样子,看得易晚想笑。
她就说呢,林老夫人沉不住性子,时不时语出惊人,和林中月那笑里藏刀的样子相差甚远。
原来家学渊源在这!
易晚不再废话,从怀中掏出瓷瓶丢给林宗主:“辩解之前,你还是先看看这个。”
林宗主心下一惊,将信将疑的打开瓷瓶。
只一眼。他就知道易晚肯定是觉察了什么,有备而来!
上好的丹药炼制成功后会有特殊的记号,尤其是逍遥宗这种大宗门。
想要推脱肯定不行,林宗主捏着瓷瓶,心中快速计较对策。
承认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推脱:“是我们逍遥宗出去的丹药,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从这丹药的样子来看,似乎被人吃过反刍,你拿这个出来做什么?”
易晚看着他,笑意更浓:“丹药被加了料,林宗主不会看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