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云晚意,江毕显然激动。
但看屋内有其他两位大夫和小柏公子,江毕一肚子话全部咽回去了。
“你们先出去吧。”云晚意叹了一声,提醒道:“在研制出方子之前,济恩堂先关门。”
“不然开出去的方子毫无用处,白白败坏了济恩堂和你们两位的口碑,这几日你们两位累了,整好休息几日。”
“好。”两位大夫异口同声:“多谢东家夫人体恤。”m。
最近几日他们的确很疲累,但每日病人太多,压根没休息的时间。
等两位大夫出去后,云晚意没着急和江毕讨论,而是转向还窝在横榻上的小柏公子:“你现在感觉如何?”
小孩儿拥着厚厚的被子,围绕在身边的汤婆子和榻前的火盆,将他整个身子烘得暖暖的。
他只觉得暖,没有之前的冷入骨髓的寒意了。
小孩儿点点头,如实道:“比刚才好多了。”
“好转了就好。”云晚意没有隐瞒,沉声道:“不过,刚才我和几位大夫的对话,你该听到了。”
“这种病并非风寒,而是我们没见过的新症状,还传染人,我们暂时无法开相关的方子。”
“你只能先回去,等有方子了,我们会派人去柏大人府上。”
小孩儿怯怯的点头:“是。”
“云影,把他带出去交给奶娘。”云晚意朝外叫了一声。
奶娘早就等不得了,听到动静,不需要云影帮忙赶紧进门。
又再三确定没有药方,她才带着小柏公子离开。
等人都走了,江毕总算找到机会开口,责备道:“你离开白云镇几日,整个人清瘦不止一点儿。”
“回来了不休息,来这病窟干什么,自己的身子当真不要了?!”
云晚意看着他板起的脸色,笑道:“你还是老样子,不过这济恩堂都是我的产业,我还剩一口气,就得过来照看。”
“你真是不顾自己的身子了,你那夫君呢?”江毕四处看着:“他素日一幅紧张你的样子,怎么让你变成了这般憔悴样子?”
“也不知道拦着你些,让你一个人来济恩堂,难道不知道最近又起了传人的新症?”
“他有自己的事,我也不是小孩子,没必要一直和他在一起。”云晚意抚着肚子,坐在桌前,道:“江毕,先坐下聊聊这新症吧。”
“传染人,又是忽然出现,你看了这么多病人,可有什么线索?”
说起病情,江毕的脸色更差了:“完全没有,患病的人里有些有交集,有些人没有。”
“就像是随机犯病一样没有头绪,那寒症和受风寒后不同,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寻常药材指标不治本,三顿过后就没用了,需要重新用药。”
“所以也没有应对的方子,只能先用简单的药材压住寒冷。”
云晚意心猛然一沉:“你可留意,这病症出现之前,白云镇有什么异常?”
江毕苦笑道:“没有,最不寻常的就是这连绵不断的雨水,下了一个多月了,天还没放晴的迹象。”
“八月是秋收的季节,雨水蔓延,庄稼收成很差,唉,天灾当前,只怕今年的年难过了。”
云晚意蹙了蹙眉,叹道:“这并非天灾,乃是人祸,”
江毕没太懂她这话的意思:“什么叫人祸,难道人还能控制雨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