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棣怎么也睡不着了,轻轻从她身下抽出手起身。
刚出门,就看到了立秋打水过来。
“爷怎么就起了?”立秋知道他来了,昨儿没打扰,睡在偏房:“夫人呢?”
“别过去打扰她,她刚睡。”常景棣按了按眉心,道:“你去煮点她喜欢吃的粥温着。”
“好。”立秋放下手中的水,道:“您呢,需要人伺候吗?”
常景棣昨儿来的匆忙,并未带人来。
常景棣摆了摆手:“你照顾夫人就是,我不需要,对了,蓝田玉几人起了吗?”
“奴婢刚去打水,碰到了蓝公子身边的小厮。”立秋想了想,道:“他应该起了,但蓝小姐未必。”
“知道了。”常景棣朝蓝田玉的院子而去。
立秋有些好奇,但看常景棣没有说的意思,也不好追上去问。
很快就到了中午。
云晚意睡的迟却并不踏实,各种梦缠绕着让她喘不上气。
一会儿是千年前的各种场景,一会儿又是前世的磋磨。
再醒,还是被噩梦惊到被迫醒来。
后背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汗湿了,从梦中直接坐起来,整个后背的衣裳湿哒哒贴在身上,十分难受。
云晚意人晕晕乎乎,还在交织的梦中没回神,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等稍微清醒,她才想起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立秋?”云晚意浑身难受,哑着嗓子朝外叫了一声:“给我寻件干净衣裳来。”
立秋一直在外边守着,闻言进门道:“夫人,您声音怎么了?”
“多半是风寒。”云晚意起身下地:“后背汗了。”
立秋不敢耽搁,立刻找了干净的衣裳给她换上,又打热水给她净身。
等忙完后,云晚意虚虚的靠在软塌上,环顾着空空的屋子。
没见到常景棣,就如昨晚他的忽然出现,只是她梦中的一幕罢了。
云晚意有些恍惚:“爷昨晚来了,又回去了吗?”
“早间爷去找了蓝公子,后来不知道去哪儿了,没跟奴婢说。”立秋赶紧回话,道。
“不过有爷在,您好歹能轻松些了。”
云晚意后知后觉,一拍额头:“什么时辰了?”
“午时刚过。”立秋知道她的意思,赶紧道:“您放心,蓝家好歹在沄溪镇多年,有些威望。”
“有蓝员外压着,哪怕请来高僧,他们也不敢乱来,奴婢熬了粥,您先用点儿。”
云晚意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起身匆匆往门外走。
一边走一边问立秋:“那和尚把开坛的地方定在哪儿?”
“您慢点,别着急,就在蓝家后院。”立秋赶紧回话,道:“蓝员外交代过,您最近操劳,要好好休息。”
“此外,蓝小姐和蓝公子也在那边候着,不会有事!”
云晚意哪里等得,三步并作两步,扶着肚子快步小跑。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