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奇怪。”
“哎呀,反正我们有这儿能栖息,它们吃不着咱们了!”
云晚意再将鸟儿的话转告,朝常景棣道:“那里果然是临时的地方。”
“就是鸟群们恐慌,一直在注意那些毒虫和毒物,依旧没说起熙然和清鸿的踪迹。”
“怎么回事?”常景棣看了眼那些鸟儿:“你继续问问,这些鸟不和人打交道。”
“它们一时间说不清主要的问题也算正常,只是要早点问出来才好,这么大的雨,气温又陡然降了。”
常景棣也担心熙然郡主和余清鸿,她们两位娇娇小姐,会挨不过这忽然的变故。
要真有个好歹,上城那边不好交代,更主要的是云晚意会伤心。
他实在是不忍看到她伤心了。
云晚意哪里不知道,她又问了鸟群一句:“可有见到两个跟我一样年龄的女子?”
她回忆着余清鸿和熙然郡主两人出门那日的穿着,道:“一个穿着淡绿色的衣裳,一个则是鹅黄色。”
“一个气质高雅,另一个活泼可爱,便是落难,两人也绝对不会失了风度。”
鸟群立刻道:“没有见到女子。”
“我也没见到。”
“我也是,我还去屋子里了,女子是见到了,不过和你说的年纪对不上。”
“是啊,唯一能对的上的,便是那个蛇妖。”
“……”
云晚意的心猛然一沉:“你们确定吗?”
“确定!”鸟群们如长了一张嘴似的,同声应道。
云晚意身子晃了晃,目光朝外看去。
夜已经深了,距离熙然郡主和余清鸿消失,已经过了两日一晚。
过了今夜,又要增一晚。
两个都是千金贵体,在贼窝里怎么受得住?
好在现在没太多人知道,再耽搁下去,两人便是清清白白出来,也抵不过流言。
云晚意刚才拦住常景棣,不让他去柏顺跟前,也是因为这个道理。
这个世道,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便是经了旁人之口,没得也要说出有的来。
柏顺是官府之人,谁也不知道他上头投靠了谁。
若是宣扬出去,熙然和清鸿两人回上城,名声也要受损。
常景棣听不懂鸟语,但看云晚意的脸色,也知晓她这神色是怎么回事。
“你若不放心,我现在就启程去那寨子。”常景棣握住云晚意的肩头。
云晚意却一反常态,冷静了下来:“这些鸟儿用了隐身符,寨子上下看过,都没她们的踪迹。”
“你现在去有什么用,人,多半不在那儿。”
“既然妖蛇和她的主子都在寨子里,郡主和余小姐,如何不会呢?”常景棣握住她的手。
“肯定是藏得深了些,且蛇妖记仇,要真有个好歹,早就把消息递到你这儿来了。”
不知何时,她的手已经冰凉。
她不敢接着往下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