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意和常景棣虽没见过这位老太太,但从这番话能猜出,她就是郑如霜的外祖母。
“你什么时候叫惊蛰去请了蒋老太?”云晚意诧异之余,回头瞧着常景棣,疑惑道。
常景棣眨眨眼,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就在郑大人跟郑夫人说明来意后。”
“你没发现那时候的惊蛰,已经不在跟前了吗?”
云晚意还真没注意到这点,惊蛰不在这,她还以为惊蛰去找双喜了。
常景棣瞧着她呆呆的样子,觉着十分可爱。
不顾面前还有人,轻轻吻在她额角,继续道:“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你我为郑如霜好,合情合理也只是个外人,光是这一点我们就不占理。”
“蒋老太就不同了,她是郑如霜的外祖母,又是郑旭升的长辈,说什么做什么,郑旭升不敢反抗的。”
面对他人前的亲昵,云晚意颇为不好意思。
不过抬眼一看,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郑如霜和郑旭升以及刚来的蒋老太身上,没有注意到他们。
云晚意这才放心了些。
嗔怪的看了眼常景棣,道:“难为你,考虑的这么周全。”
“那是当然,我不考虑周全,到时候还不是你操心?”常景棣眨眨眼,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按耐住还要亲她的冲动。
蒋老太忽然而来,郑旭升和郑夫人都措手不及。
郑旭升呆愣了片刻,朝蒋老太道:“岳母大人,您,您怎么来了?”
“哼,我不来,让你将我外孙女往火坑里推?”蒋老太说话间,眼睛扫向一旁的郑夫人。
“还有这个女人,你明知道霜儿对她母亲的死很在意,最是讨厌看到这女人。”
“安的什么心,还把她带来?”
郑夫人委委屈屈,行礼道:“按照姐姐的身份,我也得叫您一声母亲,您说话何必这么难听。”
“如霜是个小孩子,不知道当年的事,难道您也不知道吗?”
面对柔柔弱弱,委屈万分的郑夫人,蒋老太止不住的冷笑:“哼,就如你所言,如霜跟着你的时候,还是个孩子。”
“孩子能懂什么,她什么也不懂,但她知道好赖,知道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
“这么多年,她宁愿跟着我这个孤寡婆子,也不愿意做郑大人家里尊贵的嫡女,是什么原因,还要我明说吗?”
郑夫人早就红了眼,依旧是柔弱委屈的样子,瞧着郑旭升,指望他能说句话。
但,郑旭升这些年在蒋老太这边从未讨好。
他是官没错,可蒋老太是他故去妻子的母亲,是他的岳母大人。
蒋老太胡搅蛮缠起来,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尤其是人前,郑旭升还要脸呢!
以免蒋老太在帝家发疯胡说,郑旭升警告的看了眼郑夫人,道:“你少说几句。”
“岳母大人是长辈,说的好与不好,我们受着便是。”
“你少给我假惺惺。”蒋老太丝毫不领情,啐了一口,道:“郑旭升,这些年别的不说。”
“我把霜儿交给你,是看在你是她亲父,不会苛待她的份上,可现在你竟然伙同这个蛇蝎东西,要把霜儿嫁给傻子。”
“那,我也跟你说明了,今日你要想带走霜儿可以,从我老婆子的尸体上踏过去!”
“岳母大人,您,您这说的什么话。”郑旭升压抑着怒火,低声道:“我哪里有那个意思。”
“如霜年纪大了,总不好一直不嫁人,她又瘸了腿,高门大户哪个敢要她当正妻。”
“总不好下嫁给个平头百姓,那侯府嫡子也并非完全的傻子,便是迟钝了些,看过如霜的画像,很是满意。”
“她嫁过去便是侯府的少夫人,穿金戴银衣食无忧,下半辈子不用愁了,要是绵延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