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按照方子,赶紧去济恩堂抓药回来,按照我的法子,尽快把药熬好。”
丫鬟点点头,等云晚意写好方子,跟着就出去了。
云晚意朝春菊道:“把江大夫叫进来帮忙,覃小姐已经晕了。”
江毕得到消息,立刻进门,问道:“人怎么样了?”
“很奇怪。”云晚意低声道:“她体内的毒本应该没事,忽然间发狂总得有个原因。”
“可现在我把脉没有异常,你再看看。”
她退到一旁,清理覃涟漪手上的银针,让出来的位置,刚好能让江毕在另一只手上把脉。
覃涟漪在施针过程中发狂,谁也按不住她,江毕找不到机会把脉。
一番探脉后,江毕收回手,神色凝重的摇头道:“我也没能看出异常,脉象符合心神不宁的症状,看上去很正常。”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云晚意拔出最后一根断在覃涟漪体内的银针,道:“覃涟漪这种情况,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问题。”
江毕看着她的动作,迟疑道:“我不怀疑你的医术,但,会不会是你诊断错了,她所中的毒,并不是你之前说的那种?”
云晚意苦笑着摇头。
她不好直接说玄医一脉的事,只好找了个借口:“不可能诊断错误,这种毒我曾经见过,跟她症状一模一样。”www。
云晚意说不出来,江毕就更不知道了。
他脸色发沉,道:“不管什么原因,先按照你说的治疗,或许,是因为她中毒太深。”
云晚意还要说什么,覃涟漪的婢子,已经把水和毛巾送过来了。
拔出银针后,覃涟漪手上的血更多了。
婢子第一次见这种情况,吓得呆愣在原地,压根不敢上手。
云晚意叹了一声,接过水盆,叫婢子出去看着熬药去了。
屋子里面,因为覃涟漪奇怪的病情,几个人都很沉默。
剩下的婢子丫头,就更不好做声了。
屋外,气氛比屋内还要骇人。
覃守业被江毕推倒后,闹了好一通,如泼妇骂街,毫无形象可言。
本来是和江毕闹,江毕被云晚意叫进去后,他无处发泄,找到等在院子外的常景棣。
常景棣本来就看不惯覃家。
覃守业找上门,常景棣冷笑道:“我不和蠢货计较,你愿意当傻子,你自己去当,别车上云帝阁。”
他整个人冰冷,又夹杂着讥讽。
在战场上多年的人,身上带着的煞气,并不是常人能够直视的。m。
覃守业一辈子也没接触过这样的人,一个眼神,周身寒意,都足以叫他胆战心惊。
他弱弱道:“我女儿是因为云帝阁……”
“当真是吗?”常景棣个子高,居高临下道:“是不是,你覃家真不清楚?”
面对他如鹰的眼神,覃守业别开脸,支支吾吾道:“算了,跟你这种人,说不清!”
“说不清,就滚。”常景棣冷笑道:“若不是因为我夫人在这,踏足覃家都叫我心里厌恶。”
“今天好在我夫人没出三长两短,不然你整个覃家,都要陪葬。”
明明是覃家的地盘,覃守业却小心翼翼,快速退开了。
等走出去很远,覃守业才后知后觉,他才是这个覃家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