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道:“何宇,我曾跟你说过,叫我江毕就好,不需要叫大夫。”
“是,江……江毕。”话是如此,何宇还是毕恭毕敬,道:“要不要铺子里的马车接送?”
先前帝夫人来时,曾留下了一辆马车,便于他们将来使用。
“没事,跟这位姑娘过去。”江毕叹了一声,道:“这绝命花毒性甚是霸道,我也没把握。”
他太年轻了。
云晚意眯着眼,在看到人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这样,年轻,且有着年轻的桀骜和傲气。
“江大夫,这位便是咱们的夫人,抱歉,江大夫,夫人中毒后虽然保命,却不能说话和动弹了。”立秋介绍道:
“夫人,这位是铺子里新来的大夫,姓江,单名一个毕字。”
说完,又朝江毕道:“江大夫,烦请您把脉吧。”
江毕进门开始,便瞧着软塌上安置的云晚意。
他总觉得不对劲,奄奄一息的病人,打眼一看憔悴不堪,双唇发乌,眼睛只有一条缝,透着死气,乃是中毒之相。
可,白云镇都清楚刚搬来的帝老爷,对帝夫人十分宠爱。
如此,舍得让一个中毒将死的人,躺在外间的软塌上?
且整个院子,只有两个婢子伺候!
不合情理。
江毕收起心思,蹙眉道:“夫人确定食用过绝命花?”
“那是当然。”立秋解释道:“赵德柱心怀叵测,早已招供他涂在盘子上的毒,便是绝命花。”
“江大夫,还请快些把脉吧。”
说着,将云晚意的手从被褥中抽出,小心翼翼的放在软枕上,上面搭了一条薄丝帕。
江毕嗯了一声,伸手开始探脉。
他抵达之前,云晚意吃过她自己制作的毒药,症状和绝命花十分相似。
就看,这江毕年纪轻轻,是否能甄别了!
江毕把脉,神色逐渐凝重——这帝夫人,脉象有些奇怪。
虽然和绝命花中毒的后的症状差不多,但,到底还是差了。
“大夫如此凝神,是很严重吗?”寒露凑上前,疑惑道:“咱们夫人还有救吗?”m。
“夫人这毒,不像是绝命花。”江毕收回手,道:“可否容我再看另一只手的脉象?”
云晚意虚弱的躺在榻上,整个人死气沉沉,看上去只剩下一口气。
点头都困难,还是立秋上前帮她拿出另一只手。
江毕蹙着眉,再次把脉后,摇头道:“不对劲,夫人的脉象上看,中的毒并非绝命花。”
立秋看了云晚意一眼,见她毫无反应,哦了一声:“不会吧,赵德柱亲自招供的。”
“那按照江大夫来看,应该是什么毒?”
“不知道。”江毕十分坦诚:“我曾给几个中过绝命花的人把脉,脉象更显沉,且跳动急促又疯狂。”
“从中毒到死亡,最多一刻钟,夫人脉象急促却不疯,又活到现在,和绝命花的毒完全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