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棣收着力道,赵莲娣还是被大力的撞到一旁。
若非离墙近撑了一把,肯定跌在地上了!
等赵莲娣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出门,上了马车。
“夫人。”赵莲娣的丫鬟香梨上前,扶着她担忧道:“县丞说了,不得再找帝家的麻烦。”
“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瞧这两人不是好惹的,尤其是那个男的,那眼睛都看的人心慌。”
赵莲娣一把甩开香梨,恼羞成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教我做事了吗?”
“奴婢不敢。”香梨犹豫着,道:“只是县丞那边不好交代,昨晚县丞就叮嘱过,似乎有息事宁人的想法。”
“孬种。”赵莲娣呸了一声:“表姐和德柱不是他的亲人,他才能云淡风轻说算了。”
“我欠表姐一条命,后来德柱又帮了我许多,你也清楚赵德柱的为人,这笔帐不算清楚,谁知道他会不会咬出我和昭儿的事!”
香梨不敢再劝,低声道:“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这铺子。”赵莲娣环顾一周,阴恻恻一笑:“他们不是想要开什么药铺吗,找人来闹。”
香梨更是为难:“夫人,好歹咱们是县丞府的人,要是闹寻常百姓,只怕县丞那边不好交代。”
赵莲娣面色阴鸷,一口气憋着出不来,越发咬牙切齿:“我记得先前这两栋楼的老板,是因为儿子欠下赌债,不得不卖了还债,那就叫赌场的人来闹!”
香梨只能应声:“是,奴婢会找人办好,您别生气。”
赵莲娣那口恶气还是没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压着声音道:“那女的不是怀孕了吗,竟然还告诫我口业难消,我怎么也得回敬一番。”
“夫人的意思……”香梨听着心惊胆颤:“要对那女的下手?”
“当然。”赵莲娣上了马车,低声吩咐道:“他们刚来白云镇,不认识几个人。”
“听说宅子上的下人,全是从白云镇人伢子行买的,找机会在她饭菜中加点活血化瘀的东西。”
“哼,那么点肚子,里头的货没成型,好下的很!”
……
云晚意和常景棣的马车,已经抵达帝宅。
云晚意下马车的时候,脑子里闪过赵莲娣狰狞的脸色。
动作也因此慢了下来。
“怎么了?”常景棣伸着手,见她还站在马车上,紧张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云晚意摇摇头,低声道:“我陡然想到赵莲娣了。”
“一个只会狂吠的狗,管她做什么?”常景棣不以为然,将她抱下马车:“放心,林沛明压着,她做不了什么。”
云晚意直觉不对,心跳的厉害:“从赵莲娣的话里,不难看出她并不服林沛明的处置方式。”
“我猜,还有赵德柱的原因,赵德柱再白云镇的名声太差,做了不少恶事,其中肯定有为赵莲娣办的。”
“她要讨回公道,是为了堵赵德柱的嘴,肯定还有下文,不会善罢甘休。”
“不怕,有我。”常景棣说着,朝身后吩咐立秋和谷雨几人:“往后王妃的衣食住行务必要谨慎。”
“尤其是府上,帝宅不比镇北王府,到处都是漏洞,那些个人也不是知底细的,懂了吗?”
立秋几人赶紧应声。
……
次日就出事了。
新铺子打扫完毕,柜子桌椅搬进去,就被人给砸了!
大寒进来汇报时,脸都是麻的:“爷,夫人,柜子桌椅全稀巴烂,完全没法子用。”
“弄清楚谁做的吗?”云晚意丝毫不意外,问道。
大寒赶紧道:“查过,是北街的赌坊的人,说这家老板欠下的赌资没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