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心掏肺不一定是真,保不齐又是大祭司投出来的障眼法。”
“也是。”云晚意伸手取下他手中的笔,小手和他的大掌交叠:“既然都清楚,王爷还在这纠结什么。”
“早些歇息,别的任何东西,都比不过你的身体重要!”
常景棣心疼她多日不能安眠,他自己何尝不是。
以前是面对明枪暗箭,如今又被卷入种种算计。
他眼下已经有了淡淡的乌青,想来也是疲惫的。
“是,娘子说的对。”常景棣打横将人抱起,头顺势埋在她的颈边轻嗅:“娘子恢复的不错,我们是不是又能做点快乐的事情了?”
云晚意伏在他胸膛,感受着他的体温,入耳的浑话让她面红耳赤。
晌午那些个画面就如皮影戏似的,自然浮现在眼前。
腾地一下,脸色更是绯红了。
云晚意闷在他心口,嗔怪道:“王爷怎么不知疲累似的,老祖宗说过,这种事要节制的。”
“老祖宗有没有说,碰到心爱的人,是忍不住的?”常景棣索性不要脸了,快步将人送入没来得及打起来的帷帐中。
云晚意后面的话,全部湮灭在他热烈的深吻中。
帷帐摇动,和着晚风,里面传出温声软语和娇嗔,尚未听清,已经随风散了。
常景棣在行伍多年,哪怕瘫痪一年多,多次游走鬼门关,体力也不是云晚意能跟上的。
他不知疲累,甜言蜜语和温柔的动作,哄得云晚意云里雾里,顺着他胡来了。
后来的云晚意几乎是半梦半醒,连什么时候结束的都不知道。
恍惚间,他似乎还专门伺候她重新洗漱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梦。
再醒来,日晒三竿。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带出的影子叫人恍惚。
屋内的冰盆子依旧,云晚意微微一动,觉得浑身都酸痛的厉害,比在温泉庄子那一夜还疯狂。
翻身,才意识到身后还有个温热的胸膛。
早醒的男人声音沙哑:“醒啦?”
云晚意侧身看去,撞进一双温柔炙热的眼中:“王爷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常景棣已经放弃纠正云晚意对他的称呼了,笑道:“寒露来过几次,一直备着饭菜。”
“你昨晚就没吃,今早又捱到现在,怕是早就饿坏了,起来吃点东西再休息。”
“还不都是你。”云晚意小声嘟囔着:“害我吃不上饭!”
声音很小,常景棣却听得清楚。
她的样子的确温温软软,一幅受了委屈的样子,看上去都好欺负,他闷声笑道:“是是是,都怪我,怪我情难自禁。”
话是这么说,人再度凑上前。
还没碰到人,寒露的声音再外边响起:“王爷,王妃可起了?”
常景棣面上闪过一丝不悦,凑过去把亲吻结束了,才回道:“醒了,去准备热水吧。”
寒露顿了顿,轻声道:“王爷,大祭司求见。”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