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棣看她愁眉不展,疑惑道:“皇后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试探出了吗?”
云晚意把事情说了一遍,疑惑道:“从皇后笃定的语气能看出,皇上体内不是毒,可也明显不是蛊。”
“既不是毒,又不是蛊,皇后的本事无法在此二者外做什么,大概,王爷猜对了。”
常景棣了然:“你是说,皇后和咺引道长亦或者林逸联手?”
云晚意嗯了一声。
常景棣更是不解:“林逸和咺引道长属于不同的势力,他们布局至此,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和皇上联手?”
云晚意摇摇头。
她也想不通这点,皇后和皇上离心,母族不盛,又无皇子傍身,唯一的女儿固伦公主远离上城,实在是没什么可图的。
“想不通,就不想了。”常景棣修长的手指按在她眉心:“年纪轻轻少皱眉头。”
这一幕,恰好被假山后避开二人的常牧云看到。
他也是进宫探望皇上的,没想到遇上云晚意出来。
因为把云晚意送去尘赣县一事,常牧云本就没打算和她照面,又看到她和侍卫离得很近说话,索性避开。
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瞧见这种事!
常景棣的侍卫,再忠心也不该做此僭越之举!
“嘶?”追云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爷,这,这动作也太亲昵了,镇北王妃和镇北王的心腹惊蛰,两人该不会有苟且吧?!”
常牧云脸寒到了极点:“云晚意的眼光,应该没有这么差吧?!”
“可这动作过分。”追云疑惑道:“就算是王妃的心腹丫鬟也不行,何况侍卫?”
常牧云没说话,他不想打草惊蛇,远远瞧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
越看,越发觉得有问题。
尤其是惊蛰的背影,和记忆中的常景棣逐渐重叠,竟然一样!
常牧云不会记错,他和常景棣见面极少,每每见面也说不上几句话。
常景棣的本事也好,出身也好,他望尘莫及,只能在心中窥探羡慕仰望。
因此,常景棣的身影在他脑中烙印极深。
常牧云缓缓眯起眼,道:“惊蛰这身形,是不是和镇北王没受伤时,有几分相似?”
“您这么一说,的确如此!”追云大惊,捂着嘴骇然道:“该不会,这个惊蛰是镇北王假扮的吧?!”
“大概如此。”常牧云笑意渐深,唇边的阴狠越发明显:“难怪云晚意底气十足,几番拒绝我,宁愿跟一个不是什么时候暴毙的瘸子成婚。”
“原来,他没病,也没瘸,哼,这一出戏,越来越精彩了!”
追云小心翼翼提议道:“皇上最是忌惮镇北王,要知道镇北王装病骗人,定然盛怒,咱们这就去皇上跟前揭发。”
“且慢。”常牧云带着莫测的笑意,道:“我们无凭无据,如何让皇上相信?”
“搞不好云晚意倒打一耙,遭殃的还是我们。”
“那怎么办?”追云询问道:“难道就看他们得意?”
常牧云想到主意,气定神闲道:“先让别人出面试探,这一池水总归要浑的。”
“您说的也对。”追云若有所思的点头,旋即又好奇道:“要真和我们猜想的一样,这镇北王胆儿也太大了。”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跟在王妃身边,竟不怕太后和皇上认出他来,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
“听闻江湖上有种易容术。”常牧云笑了笑:“以人皮刻画,用特殊药水泡过,可以变化成任何想要的样子。”
“这种易容术及其自然,连父母兄弟都难以察觉,只有同样的药水能卸下伪装!”
云晚意和常景棣前脚刚抵达王府,后脚常牧云派的人就到了。
常景棣和惊蛰来不及调换,云晚意只好在前院先拖着人。
来人是司天监的二把手佘擎,佘擎为人刻板古怪,性格难以捉摸,素来没人和他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