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早就被埋没,连老太太都只字不提,唉!”
云晚意实在没料到还有这一段往事。
她一直以为老太太是和无上皇有些关系,没成想居然是无上皇的弟弟。
也难怪老太太多年不曾会上城,在寺庙呆着。
与其说她为北荣祈福,不如说她是在辗转寺庙避祸。
搞清楚这件事后,云晚意依旧觉得哪里不对劲——老太太若喜欢林州云家的人,和云鼎天王氏更亲近才是。
可她和太夫人形影不离,两人还是多年好友,难道……
云晚意心中隐约有个大胆的想法,至于是不是,还得让人去盯梢,看能否听到些什么。
“你这几日就别见林州云家的人了。”老太君看她凝神不语,叹道:“方才你走后,老太太发了很大的火。”
“受伤的三人中,云盛伤势最重,多半是废了,两个婆子只被缝住嘴,拆线后不至于残废。”
“但因为朱婆子卖主求荣,供出了太夫人,太夫人十分生气,命人又把朱婆子打了一顿,关去了柴房。”
“也就伺候老太太的慧嬷嬷,估计能好点,他们把这笔账全算在你头上,已经命人去请云翡如夫妻了。”
云晚意一楞:“请云翡如和谢柳义做什么?”
老太君神色古怪:“你年三十连伤三人,他们要谢柳义在朝堂上参镇北王!”
云晚意马上要进宫,倒不怕这个:“随便,谢柳义要是聪明,绝对不会答应。”
“唉。”老太君无奈道:“这件事上,你终究有不对的地方,让婢子出手就好,亲自动手,的确……”
“祖母现在才说,不是太迟了?”云晚意挑眉道:“要真顾着,先前在芳草苑就该拦住我。”
老太君被戳穿心事,又是一顿,讪讪的不知道怎么接话。
“祖母,我午后要继续进宫。”云晚意主动结束话题:“您先去操持年关的事,不用管我。”
“也好,因为芳草苑的突发情况,祭祖的事情延后,过了午后就不好了。”老太君捡着台阶往下,道。
老太君走后,云晚意立刻吩咐立秋悄悄去芳草苑打探情况。
此时的芳草苑早就乱作一团。
本来打算去请洪钟上门看诊,哪知道过年休沐,只能请了泰和医馆另一个大夫郑杏林前来。
郑杏林医术并没有洪钟厉害,先给云盛看诊,半夜时辰过去连伤处都没处理妥当,更别说开方子了。
等他慢手慢脚给云盛看完,那边慧嬷嬷的嘴上,血水早就和线粘粘到一起了。
他没有用什么止疼麻痹的东西,生生绞线,把慧嬷嬷疼的几度昏厥。
一番折腾下来,嘴上减至惨不忍睹。
立秋就是这时候趁乱在后屋旁听墙角的。
送走郑杏林,老太太气的差点昏厥,说话声音止不住颤抖着:“这贱人,野蹄子,没规矩的货色。”
“她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折磨我们的婢子,分明没把我们放在眼中,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老祖宗息怒。”云月如端着茶水侍奉,道:“云晚意今日谁都拦不住,实在可怕。”
老太太手抖的端不稳茶水,索性把茶杯砸了泄愤:“她敢这么对我们,无非是仗着镇北王的势力,去看看翡如两人来了没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