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柔这才停手,但脚下没放过,狠狠一脚踹在杏儿身上:“没用,都是没用的东西!”
“小姐息怒,林州云家注重血脉而已。”樱草低声劝道:“您且等几日……”
“等等等,眼瞧着我举步艰难。”云柔柔咬碎了银牙,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来:“再不想到办法,这淮安侯府还有我的位置吗?”
“本来还准备借林州云家对付云晚意的,他们那家人要在淮安侯府站稳脚跟,居然不想着把云晚意赶出去,却来对付我,真是愚蠢至极!”
“其实,您可以和大小姐联手。”樱草低声支招,道。
话没说完,云柔柔就厌恶道:“什么,要我和她联手,怎么可能?”m。
“林州云家的野心写在脸上。”樱草分析道:“大小姐定不会让出淮安侯府,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林州云家显然想拉拢大小姐,您再假装和大小姐联手……”
樱草越说声音月底,凑在云柔柔耳边说了许久。
等了好一会,才说完整个计划。
云柔柔在听完之后,连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冷笑:“所以,你的意思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就是那黄雀?”
“正是。”樱草点点头,道:“您这么做,还能让淮安侯府对您更感激,一石二鸟。”
“我怎么没想到呢。”云柔柔满意的点了点樱草的脑袋,如对待一条狗似的:“长得丑,想法倒是挺多。”
“好,就按照你说得去办!”
……
晚宴在云柔柔走后,依旧继续。
戏班子上台唱了几场戏,老太太忽然提议,要看真假宝珠。
真假宝珠是一出很有名的戏,其内容围绕两位抱错的千金小姐展开的故事。
假千金占了人家的位置还讨巧卖乖,不想放开手头的荣华富贵,就用各种手段陷害。
不仅用花言巧语哄得老爷夫人对她极尽宠爱,更让家里人对真千金恨之入骨,厌恶至极。
真千金有口难言,说出来无人相信,最后逼得苦命的真千金一死了之。
在淮安侯府有真假千金的情况下,再看这一出戏,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偏偏这出戏很长,想不看都不行。
这一唱,就唱到了宴会结束。
好不容易等唱完,老太太却是起身道:“真假宝珠让人好生感慨,听闻云晚意刚回来时,就是被人陷害。”
“以至于到现在,苏锦对她还是如死敌一样,也是难为云晚意有口难言,导致她脾气古怪,性子火爆,也不足为奇了。”
“老祖宗。”苏锦讪讪道:“真假宝珠的事,绝对不会在淮安侯府发生,我们无人苛待云晚意。”
“没苛待,那是最好。”老太太说着,起身道:“看戏耽误了时间,大家各自散了吧,有什么事,明儿再议。”
回到萃兰苑,双喜还是一头雾水:“早晨老太太还要把您赶出去,凶神恶煞,看您仿佛看杀母仇人。”
“怎么短短半日功夫,老太太竟转而对付二小姐去了,莫非良心发现?”
云晚意冷笑道:“老太太颧骨高耸,眉眼刻薄,不可能更改心性,想也知道没安好心。”
她说着,视线落在刚进门的寒露身上:“你那边如何?”
“回小姐,林州云家的人戒备十足。”寒露有些懊恼,道:“芳草苑后面都放了婆子值守,无法靠近听墙根。”
云月如姐妹下午刚从萃兰苑离开,云晚意就让寒露跟上,去打探情况了。
“越谨慎,证明问题越大。”云晚意吸了一口气,眯起凤眼,道:“继续跟着,我总觉得他们有天大的秘密。”
“奴婢收买了打扫芳草苑的丫头。”寒露犹豫着,道:“但凭他们小心的样子,估计很难知道。”
“只要做,必然留下把柄。”云晚意把晚上这一出戏看得明白,道:“林州云家的野心是霸占淮安侯府。”
“让咱们的人把所有院子的动向都掌握,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这一晚,有人欢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