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果儿不应该是人吗?”易晚捏着果子,只觉得脑中一抽一抽的疼。
像是有什么记忆,被她给遗忘了。
小团子尚未发现她的异常,摇头解释:“灵果儿是凛镜里的灵树所长,几百年方能结十枚果子。”
“且凛镜数百年才开一次,因此果子十分难得,也正因为这样,灵果儿卖出了天价。”
“咱们来得晚,要是果子稍微便宜点,现在早就卖没了,也算咱们运气好,刚好买到了最后一枚,整好帮你重塑灵根。”
易晚捏着果子,脑中仿佛要炸开一样。
那些看不清的画面再度闪过,一道稚嫩童真的声音想起:
“哎呀,小晚晚,我也要去,你带着我好不好。”
“小晚晚,灵果儿最爱你了。”
“都是灵果儿心甘情愿,你别伤心。”
“小晚晚,灵果儿不后悔。”
“……”
这一次,易晚的脑袋实在疼的厉害,忍不住蹲在地上,双手分别按住两边的太阳穴。
那道童稚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仿佛一切都是她亲身经历过。
“哎呀,小晚晚,你怎么啦?”小团子吓了一跳,赶紧扶着她的脑袋,急切道。
“哪里不舒服,不是还没吃果子吗?”
易晚想回答,可小团子的声音和脑海中的童声交叠,仿佛在拉扯着她的灵魂。
“完啦。”小团子看到她痛楚的样子,无措道:“你别吓我,小晚晚,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呜呜呜呜,是不是刚才吓到了,是我不该带你来易市。”
听到小团子自责又无措的哭声,易晚努力克制着脑中异常。
费了老大的功夫,她抬手拉了拉小团子的手,艰难道:“我没事,缓一缓就好了,你别害怕。”
易晚的安慰没有安抚到小团子,反而因为她声线虚弱,小团子又是惊吓又是担心,眼泪和金豆子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小团子的哭声如破开乌云的利剑,原本混沌疼痛的脑子逐渐清醒。
倒是她的心,在听到小团子哭之后,仿佛被人狠狠揪起,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疼。
易晚恢复些许,拉着小团子的手:“我真的没事,就是脑子有些疼。”
“真的吗?”小团子泪眼朦胧,抽抽搭搭道:“你身体不舒服,我们不玩儿了,赶紧回云顶去。”
小团子好不容易下山,易晚不想扫兴。
恢复后,她的脑子也没之前的钝痛了,便道:“我真的没事了,不用赶回去。”
小团子将信将疑,伸手搭在易晚腕子上。
易晚的脉象有些急促,身体没多大问题。
小团子这次放心:“你刚才怎么了,为何忽然不适?”
“看到这果子,我脑海中忽然冒出莫名其妙的念头,觉得这果子本应该是人。”易晚轻声解释,道。
“且不知为何,从进入易市不久,我总会看到和听到不属于我的经历……”
小团子也从未见过这种事,疑惑道:“难道是这周围有魅蛊?”
易晚摸了摸发间的簪子,摇头道:“你和我都没察觉,应该不会,我现在好多了,或许是我想的太多吧。”
“走,你刚才不是说前面更好玩吗,既然来了,就要尽兴。”
小团子确定她是彻底恢复了,这才道:“那你可要小心,不准逞强,一点儿不对劲都要跟我说哟!”
同时,远在千万里之外的帝谌,寻到了易晚其中一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