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只能靠他!
肖磊抬起袖子,胡乱的在下巴擦了一把,盯着云晚意道:“你此言当真?”
“我不说假话。”云晚意慢条斯理,道:“当初你肖家卷入是非,也实在是无奈之举。”
“人微言轻,你们的身份哪里敢和宫中的人抗衡,宫里那位失败,你们才被牵连。”
“先帝已死,新皇登基,你们的冤案甚至能沉冤昭雪,让肖家名正言顺的复兴!”
肖磊难以置信的盯着她,似乎要将人瞪出个窟窿来:“你,你有那个本事?”
“忘了我是从哪儿来的?”云晚意晃着手腕上的玉镯子:“当年先太后亲赐,便是先帝我也见过。”
“不过我担心和你肖家一样,被挟裹在是非中,这才想法脱身寻求清净而已。”
她手上的镯子一眼就不是凡物,晶莹透亮,水头极好。m。
这等货色,不说贡品,也并非银子能买到。
肖磊咬着牙,心里天人交战,百般摇摆。
大寒趁机装作担忧道:“夫人,为这点小事,岂能把您神医后人的身份透出来,万一遇到个心怀不轨的怎么办?”
“是啊。”云影帮腔,道:“先帝和新皇都十分看重您的医术,若非您用了借口,只怕现在已经是太医院唯一的女院首了。”
“如今为了肖家那点腌臜事,何苦自爆身份,到时候又要有不少麻烦上门!”
云晚意忍着笑,看了眼两人,故作深沉叹道:“唉,你们不懂,肖磊放出来的寒症实在蹊跷。”
“我既为神医后人,救死扶伤乃是天职,要弄清楚缘由,才能避免更多的人因此丧命。”
“再说了,那肖家的事的确冤枉,先皇糊涂不明,新皇却是个心眼实诚的人,必然会明辨是非。”
常景棣在一旁听几人编造瞎话,也跟着胡闹,搭话道:“晚晚,你心眼也太好了,明显这肖磊不打算领情。”
“他摇摆不定,既然错了,按照他自己的心愿陪命就是。”
肖磊听着他们一唱一和,终于忍不住了,连忙道:“不,是我的错,但我知道错了。”
“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愿意吃斋念佛布施赎罪,求帝夫人帝老爷帮帮我,帮帮肖家。”
“既然他诚心悔过,给个机会吧。”云晚意终于松口似的,叹了一声,道:“肖磊,我愿意帮你。”
“你只需要回答我之前的问题,这寒症的源头在哪儿?”
肖磊顿了顿,咬着牙关心一横,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一切还要从我百般寻求复兴肖家的时候说起。”
“我一直在研制瘟症之方,说起来惭愧,我家祖上世代行医,病人送的牌匾足足放了整间院子。”
“到我这儿虽有医术,却比不上祖上各位……”
肖磊以瘟症为计,复兴肖家的方法,是打肖家没落后就有了的。
但他制作的方子虽有瘟症的作用,可并不难破解。
稍微有些医术的大夫,就能写出应对之方子,甚至不用花费精力去研究。
他苦苦想法,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瘟症,既能在他的掌控内,也不能让其他大夫解开。
就在他一筹莫展,打算放弃的时候,有人找上门主动提供方子。
那方子,便是如今白云镇流行的恶寒之症。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