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作为莲花门的宗主,还不至于这般下作。”清云不屑的撇嘴,道:“姮晚,念在我们乃是千年前的道友,我好意提醒一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既然不信我,也别轻易相信千年前的任何人,包括你的枕边夫君。”
停顿了一息时间,他又成了那个艳绝冷清凝的清云:“还有你那一起长大的好友!”
云晚意还要再说什么,清云继续往下,道:“若是不信,你现在回去,他们二人已经先一步回到了你们的家中。”
云晚意依旧站在原地。
清云却是忽然大笑了起来。
笑声随着山风逐渐飘远,他的身影慢慢的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山间。
云晚意回过神,眼前早就不见了清云的影子。
雪便是停了,周围温度还是凌冽。
云晚意动了动脚,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子早就冻僵了。
她缓了缓,正打算往回走,后边的森林中传来常景棣担忧的声音:“晚晚,你还在吗?”
常景棣找过来了。
云晚意不去想清云的挑唆,高声回应道:“我在这!”
常景棣显然听到她的声音了,很快寻了过来。
“你怎么了?”常景棣看她姿势怪异,着急道:“哪里不舒服?”
“冻僵了。”云晚意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下意识隐瞒了清云出现过:“这山中太冷。”
周遭的白雪在清云离开后就消融了,像是从未出现过。
常景棣没看出异常,无奈说着,拉着她的手揣进怀中:“连着大雨就没晴过,这山中肯定冷的厉害。”
“你也是,把云影和灵果儿支走,自己单独留下多危险,若非云影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在这。”
“风寒未愈,真是胡闹。”
她的手冰凉一片,触及他炙热的胸膛,他被激的轻颤了一下。
一冷一热相碰,云晚意缩了缩指间,没有理会他的话:“还是算了,免得将你也带冷了,下山就会好很多。”
“哪能?”常景棣拉着她的手,没让她抽走:“能暖一点是一点,我用千里符带你回去。”
他把人打横抱在怀中,正打算用千里符。
云晚意按住他的手,迟疑问道:“你去哪儿了,寻到白梵了吗?”
“找到了。”常景棣不知道她为何忽然这么问,轻声道:“白梵一开始不肯答应,我百般劝说。”
“好不容易让他松口答应去见你,没想到等我们赶到沄溪镇时,沄溪镇已经成了一片浑黄的水泽。”
“周围环绕着的山垮了四座,把整个沄溪镇埋在了底下,我没感应到你的气息,猜想你肯定出来了。”
“等我们回帝家,看到你从沄溪镇带回来的蓝家众人,这才从云影和灵果儿嘴里知道,你上后山了。”
云晚意沉吟片刻:“你该知道,我是出来寻你和白梵的。”
“对,我知道。”常景棣的语气满是自责,看她的眼神中带着不安:“是我去晚了,差点害你陷入危险。”
“我也没想到那场大雨停不下来,更没想到会忽然有山洪,不,我该想到的,我们早就曾预料……”
他的话语无伦次,的确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