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意看了眼里屋,道:“蓝夫人还昏迷着,不如蓝公子随我前去。”
“是啊,爹,娘肯定想您守在跟前。”蓝田玉赶紧道:“我一定会办妥此事!”
“也好。”蓝员外不放心蓝夫人,叮嘱蓝田玉道:“你一定要配合向夫人,抓出我们身边的坏人。”
出了门,蓝田玉松了一口气。
云晚意见状,问道:“你似乎不想在屋内?”
“不想。”蓝田玉提了提台阶上的石子,道:“我娘等会醒来,肯定要哭,我最怕她们哭了。”
云晚意笑了笑:“女人爱哭,是因为她知道哭有人疼。”
换而言之,没有人疼,哭有什么用?
蓝田玉心里有几分怪异:“向夫人看上去也是家庭美满的人,怎么会说这种话?”
“有感而发,没什么。”云晚意话锋一转,道:“蓝公子,能接触你们贴身之物的,极有可能是跟随多年的心腹。”
“若是揭发,你会为难吗?”
蓝田玉认真想了想,摇头道:“不会为难,不管是被那邪道蛊惑,还是因利收买。”
“背叛和谎言是真,这样的奴留下也是后患无穷,我没必要怜悯。”
云晚意讶然的看了眼蓝田玉。
从昨日初次相逢的印象,她觉得蓝田玉和蓝田烟一样,是被宠着的公子罢了。
可他能说出这番话,说明并非表象看到的单纯。
云晚意收回眼神,点了点头:“也是,对于曾经背叛之人,的确不需要给任何机会。”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前院。
没有主子在,聚集在前院的下人,如同苍蝇一样嗡嗡讨论着:
“什么啊,那向夫人到底什么来头,我看她才是那个搅乱蓝家的人。”
“她肯定用了什么邪法子,逼着道人承认不属于他的事!”
“就是,道人帮我们夫人看好邪症,大家有目共睹,倒是向夫人年轻貌美,一看都没什么真本事。”
“还下令把我们都拘在这,也不知道神神道道做什么。”
“我总觉得那向夫人才有问题,来路不明,哪里像道人那么好,仁善还有本事。”
“道人给我的符纸我化水喝了,这些年都难以安眠,喝完后竟然身心都放松,难得睡了几个好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邪道?”
“道人也帮我了,自打夫人出事,我总是心神不宁,那符纸随身带着,竟再也没有惶惶不安的情况了。”
“……”
一片不看好云晚意的声音中,也有几个为云晚意辩驳的:
“可向夫人打断道人的法事,天色当真略微放亮了。”
“我不知道向夫人是不是好人,可她看着面善,且帮小姐也是真。”
“没人觉得向夫人刚才出头的样子很好看吗,还有那邪道亲口承认,他想用招邪术害我们!”
“就是,亲口承认难道还有假,你们别被邪道给诓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