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唇语,看不清两人的谈话内容,亦是没听到只字片语。
“离得远听不见,反正蛇鼠一窝,都没好心。”覃夫人按了按眉心,转向云晚意一行人:“让大家看笑话了。”
熙然郡主正要接话,一直默不作声的灵果儿,忽然奶声奶气道:“覃守业有外室,还有两个儿子!”
覃夫人和覃涟漪对视一眼,默契的看向灵果儿。
“小孩儿,你说的是真是假?”覃夫人赶紧蹲下,和灵果儿视线齐平,柔声问道。
覃涟漪也赶紧问道:“你一个小孩儿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刚才他们说的啊。”灵果儿指着覃守业和覃起恒站过的地方,道:“悄悄摸摸,还是被我听到了!”
其实,常景棣也听到了。
但常景棣挨着云晚意而站,离覃守业覃起恒的距离,比覃夫人还远了些。
他要是开口说这些,难免被人怀疑。
在听到覃夫人和覃涟漪的质疑后,常景棣和云晚意对视一眼,两人眼神交流,十分默契。
打算等离开后,换个方式把这件事告诉覃夫人。
没想到灵果儿在这时候出了岔子!
云晚意赶紧牵着灵果儿的手,解释道:“覃夫人,覃小姐,灵果儿的听觉出生开始,就异于常人。”
“加上他刚才在旁边摘花,距离覃老爷稍近一些,难免听到了些许。”
覃夫人震惊的看向灵果儿,再度问道:“那,你都听清了?”
“当然了。”灵果儿拿着摘的花递给云晚意,随口模仿覃起恒阴恻恻的语气,说那些威胁的话。
在说起覃守业的回话时,他还故意捏着嗓子,切换两个人的语气。
这下,覃夫人不信也要相信了。
她捂着心口后退两步,大口呼吸,道:“这覃守业,简直禽兽不如!”
“他在白云镇也养过外室,那外室生了个女儿,还闹出不小的动静,不用我出手,覃守业自己解决了。”‘’
“我以为他收心了,没想到竟在外头养了人,儿子都养了那么大,真是好样儿的!”
灵果儿看着覃夫人歇斯底里的样子,忍不住往云晚意身后躲了躲:“小晚晚,我是不是不该说?”
“该说,这件事,迟早要让覃夫人知晓。”云晚意叹了一声,安慰覃夫人,道:“现在知晓,未必不是好事。”
“不过,覃起恒揭穿,覃老爷必有所准备,夫人还是要早些行动。”
“嗯。”覃夫人太阳穴抽痛的厉害,神色狰狞:“帝夫人放心,我明白该做什么。”
“今日家中大乱,叫你们看了一出好戏,实在不好意思,改日我再做东,邀请贵客好好游玩。”
“不用。”余清鸿柔声道:“谁也不想出这些事,覃夫人先处理家事,我们也该回去了。”
“是啊。”熙然郡主十分不耻覃守业的行径,低声道:“覃夫人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我们一定会尽力帮你对付那个渣男,让他得到报应!”
看了一场戏,出门天早就黑透了。
坐上马车后,熙然郡主依旧在愤愤不平:“难怪这覃守业敢与人密谋,准备害死自己的嫡女。”
“没成想是外头有了两个儿子,哼,他可真是胆大妄为!”
云晚意朝覃家的方向看了眼,道:“覃守业做的太过隐秘,连我们的人也没察觉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