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想到熙然郡主和余清鸿,还要在这呆一段时间,不免要和灵畲相处。
两人又是心软的人,保不齐被灵畲可怜兮兮的样儿招惹。
云晚意把无关的婢子遣出去,留了彼此和几人的心腹,才正色道:“实不相瞒,灵畲这孩子虽然小,可来路不正。”
“她看上去傻却不是真的傻,我担心她是别人派来对付我的,所以留有戒备。”
“啊?”熙然郡主长大嘴巴,满是疑惑,道:“瞧着就是个可怜兮兮的小孩儿。”
“三岁的样子,能对付你什么?”
“是啊。”余清鸿也表示不解:“便是树敌,也不至于让这么个小不点来你身边。”
云晚意蹙着眉,沉声道:“你看,你们二人也觉得只是小孩儿而已,构不成任何威胁。”
“若我不说,你们肯定会被她可怜可爱的样子迷惑,一点儿也不会防备,对吗?”
余清鸿若有所思的点头:“也对,越小,看上去越无害,越不会去防备。”
“出其不意。”云晚意吸了一口气,道:“这便是我对她冷淡的原因,而且她太喜欢哭了。”
“一点小事就哭,似乎要用哭,来逼得我去妥协,顺着她心疼她。”
“你们二人不是外人,我就明说了,灵畲我刚带回来,底细不明意图不明,你们一定要防备。”
熙然郡主插嘴,指着一旁百无聊赖的灵果儿道:“他也是你收养的,不要紧?”
“他可信。”云晚意看着灵果儿,终于露出些笑意:“就是顽皮罢了。”
灵果儿朝熙然郡主龇牙:“你才不可信呢,谁害小晚晚我也不会,我只会保护她!”
“嘿,还挺记仇。”熙然郡主被他逗笑了:“就你这小身边,怎么保护晚晚?”
灵果儿嗤了一声,似乎不屑跟熙然郡主理论:“你什么也不懂。”
瞧着两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云晚意赶紧说和:“好了,灵果儿,长辈在前,你少说几句。”
灵果儿吐了吐舌头。
天色逐渐变黑,管家套好马车,前来询问云晚意什么时候出发。
“你还有事?”余清鸿疑惑道:“是不是我们忽然到来,打断你的计划了?”
“没有,本也无关紧要。”云晚意说着,朝管家道:“去覃家回了,就说府上来了贵客,暂时抽不开身。”
“今晚的宴会我们去不成了,改日再说。”
管家应了一声,赶紧出去传话。
熙然郡主疑惑道:“谁请你去赴宴?”
“白云镇覃家。”云晚意坐着也是无事,把覃家和云帝阁的恩怨,一并告诉两人。
熙然郡主听的拳头硬了:“天下竟有这等无情无义之人,那覃小姐好歹是亲生的孩子,覃老爷怎么舍得!”
余清鸿扯了扯熙然郡主的衣袖。
熙然郡主后知后觉,看了眼云晚意。
“无事,我早就看开了。”云晚意看到她们二人的小动作,无所谓笑道:“而且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也是云恒益的孩子,他照样能牺牲我,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余清鸿没接这个话,反而道:“既然被你拆穿,那覃家应该避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