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棣目光泛着冷意,拦住他道:“东西燃起来有一股子味道,我家夫人有孕,闻不得这些。”
“帝老爷放心,这符咒什么人都能闻。”念嗔和尚双手捏着符纸,嘴里念念有词。
常景棣退后一步,将云晚意护在身后。
同时,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晚意,不管他到底有没有本事,总归是有备而来。”
“这个符纸只怕最后会落在你身上,等下我会用内力将符纸逼走,你别担心。”
“落在身上又如何,我能以同样的方式,让一张白纸燃起来落在他身上。”云晚意漫不经心道。
“这样一来,他所谓追邪的说法立不住脚,王爷不要出手,不然被发现,我们才叫是说不清了。”
“你当真有把握?”常景棣不放心,道:“这么多人看着,失误只能一次。”
“不会失误。”云晚意满是笃定,道:“你放心好了,我从不会失手。”
常景棣和她一路走来,知道她有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本事,自是相信她的。
只不过,她现在有孕,身子比起从前,有很多变化。
两人说话间,符纸已经燃起来了。
念嗔和尚放手,符纸飘在半空,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托着,没有风吹,依旧上下浮动。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是凝神屏气,生怕错过精彩瞬间。
忽然,符纸朝内院飞去。
念嗔和尚眼底闪过一丝怪异,依旧保持着双手合十的姿势,只是加快了念词的速度。
符纸飞了一圈,果不其然,竟笔直的朝云晚意飞去。
云晚意不慌不忙,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但,符纸即将碰到她的时候,她贴身而放的黑暗之影发簪,猛然发出一阵灼热。
那长符纸,如长了眼睛,从她身边离开。
众人尚未看清,燃烧的符纸,已经贴在了念嗔和尚自己身上!
说来也巧,那符纸明明还燃着,却并未引燃衣裳。
念嗔和尚再也淡定不了了,顾不得其他,伸手去揭符纸。
符纸却如焊在他衣裳上一般,纹丝不动!
“天呐,这是什么回事?”安静的人群中,终于有人忍不住,发出一声惊疑。
紧随其后,便是各种猜想。
有的说,是念嗔和尚念错符咒了,有的说是邪祟使的法子,还有人质疑这一切很奇怪。
趁着大家喋喋不休,常景棣和云晚意对视的同时,朝对方不约而同的问出那句话:“是你做的?”m。
“不是!”常景棣压低声音,道:“你让我不管,我不会节外生枝。”
“也不是我。”云晚意犹豫了一瞬,低声道:“不过,符纸靠近的那一霎,黑暗之影发簪发热了。”
“所以,是那簪子帮你?”常景棣狐疑道。
云晚意摇头:“尚且不知,听那和尚怎么说。”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