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十分高兴,拿着空碗道:“王妃,奴婢以后就能留下伺候您了,您的膳汤都有奴婢负责。”
云晚意跟着笑道:“好,交给你了,你可要把我养的跟你一样圆润!”
双喜脸色一红:“王妃还是喜欢打趣奴婢,奴婢先去后面收拾,挪到您这边来住。”
云晚意叫住她:“不用搬过来,你和惊蛰成亲不久,两人住的离这边不远,就白日伺候吧。”
“我晚上也极少要人守着,免得你们新婚燕尔分开,惊蛰该私下怨我了。”
“他敢!”双喜瞪大眼睛,气鼓鼓道:“惊蛰什么都听奴婢的!”
“听王妃的安排吧。”立秋端着安神的花茶进来,道:“王妃这边有我和寒露在。”
“惊蛰前几日还在说起,你心心念念都是王妃,他都要排在第二了,连王妃的醋都吃。”
双喜脸色又红了。
主仆几个说说笑笑,气氛一时间很轻松。
吃过午膳,余清鸿和熙然郡主过来了。
“晚晚!”熙然郡主和双喜似的,看到云晚意后也顾不得身份了,连蹦带跳跑到云晚意身边,道:“许久不见,想的紧呢!”
“是有一阵子没见了。”云晚意起身迎接两人,笑道:“最近我也忙的紧,没空和你们见面。”
“知道,你要给太后侍疾。”余清鸿顿了顿,道:“太后娘娘到底如何了,前几日我母亲求见,被皇后娘娘给拒了。”
云晚意让几人的婢子都出去守着,屋内只剩下她们三人,才收起脸色,道:“我们三都不是外人,就明说了。”
“太后是不成了,因为帝氏秘术成了活死人,皇后打着侍疾的名义磋磨,能撑多久得看太后的造化。”
其他两人同时一惊。
熙然郡主忍不住,惊诧道:“皇后怎么敢磋磨太后,太后是她的婆母,再说皇上已经清醒,怎么会允许她胡来?”
云晚意拿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摇头道:“如今朝中形势复杂,皇上自顾不暇,哪来精力去看太后。”m。
“加之太后承了活死人,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失禁是常有的事情,皇上高高在上,不会常去。”
熙然郡主依旧震惊:“可皇后为何这么做?”
“寻常人家的婆媳尚且不好做。”云晚意笑了笑,没把那段往事拆穿:“何况是天家婆媳。”
“皇后只有长公主一个嫡女,尚无嫡子,太后定也有不满,或许正是因为这些小事,让皇后受委屈了。”
熙然郡主家里不曾说过这些,余清鸿却听家里人提起过。
她犹豫间,问道:“晚晚,我听祖母说,当年皇上深爱没有血脉关系的妹妹嫧灵公主。”
“端王张赫在朝堂上的指证,也能说明这个传言并非空穴来风,皇后厌恶太后,是不是有这层关系在?”
云晚意看了眼余清鸿,微微点头:“或许吧。”
“真是孽缘。”余清鸿蹙着眉,道:“嫧灵公主出嫁多年,也是去和亲的,没成想皇上当真疯魔,竟对武将之妻……”
说到这,余清鸿自觉不妥,顿住话锋,道:“朝中瞬息万变,面对张赫和莫莎的指证,皇上到现在也没回应。”
“也不知道这件事如何收尾,王爷还被禁足,我担心……”
云晚意脸色不太好,没有接话。
熙然郡主哼了一声:“皇上是天子,天子怎么会做错,何况是能觊觎臣妻的昏厥,指望他认错吗?”
“祖父听到朝中的事,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在祠堂枯坐了半夜,说什么愧对先帝和祖宗,没能当好帝师。”
“只怕,最后的结局,那张赫莫莎都要死,才能保得住皇上和皇家的脸面!”
云晚意摇头:“张赫前来,就是因为这件事,皇上若真要他的命,只怕会鱼死网破。”
“不说这些了。”熙然郡主心下烦躁,道:“天气太热了,房中有几个冰盆子还是热的厉害。”
“你那温泉庄子还可以,我们去庄子上呆几日吧。”
云晚意忽然想到常景棣昨儿说的话,狐疑的看了一眼两人:“王爷叫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