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妃实在太美了。”大祭司回过神,夸赞道:“我还从未见过此等绝色的女子,一时间失了神。”
大祭司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云晚意的眉眼上:“和镇北王当真是一对璧人,男才女貌,十分相配。”
太后勾了勾嘴角,道:“是啊,当初镇北王身子不好,也是镇北王妃一直照料着,才有所好转。”
“也是镇北王的福气。”大祭司终于收回视线,道:“听说镇北王妃在乡下多年,能有这番气度,实在难得。”
太后附和了几句,话锋一转,说回正事上:“晚意,你来之前,大祭司已经给皇上看过了。”
“说是能治,比较棘手而已,你精通医术也懂蛊毒,这段时间就辛苦你跟着大祭司,好好为皇上治病。”
云晚意看了大祭司一眼。
大祭司眼中带着慈爱,道:“太后放心,我一定好好与镇北王合作。”
“好。”太后顿了顿,又吩咐云晚意道:“大祭司这几日会住在宫中,你也就在宫中住下吧。”
“这么热的天气,免得来回奔波,到时候镇北王和哀家都要心疼。”
云晚意下意识要拒绝,常景棣接过话,道:“王妃这几日身子不适,憔悴的厉害。”
“还是回王府吧,王府请了人为王妃调理身子。”
“你呀,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太后看似嗔怪,却不容置喙道:“真担心王妃,把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带进宫。”www。
“还不放心,你也留下陪着晚意,眼下是皇上的龙体更为重要。”
常景棣的目光看向云晚意:“也好,她身子虚弱,在宫中我不放心。”
“叫人去把寿宁宫旁边的宫殿收拾出来。”太后满意的点头,吩咐道:“大祭司和镇北王都不是外人,住在一个院子里,没事吧?”
“主要是大祭司和晚意,还得沟通,省的折腾。”
“没事。”常景棣应声道:“大祭司本就是我外祖母,真正的一家人,何必见外?”
太后闻言,身子明显僵硬了起来。
她看了看常景棣,又看向大祭司,怎么看,都无法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在常景棣开口前,太后压根不知道还有这层关系!
她当年是先帝的嫔妃,不受宠,也无法买通人去调查帝妃,所有关于帝妃的消息,全是在她和帝妃情同姐妹时套话所知。
后来帝妃死了,先帝死了,皇上登基,北荣却早已和帝氏划清界限。
太后从来只知道帝妃是帝氏的圣女,是帝氏老王君的女儿,却不知道她娘是谁、
记忆中,帝妃从未提及过她的娘亲!
帝氏受人尊崇,本事了得的大祭司,竟然就是帝妃的母亲?
那当年,帝妃为何还会前来联姻?!
太后满是哑然,惊疑又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大祭司像是没看到太后打量探究的眼神,顺着常景棣的话道:“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住在一起也不算坏了规矩。”
出口的话,也不好再收回。
太后干巴巴道:“是,整好你们祖孙多年未见,好好叙旧。”
这摊子事告一段落,云晚意从立秋手中接过锦盒,道:“太后娘娘,您的心意臣妇知晓,却不敢收。”
太后看到那装着送子观音的锦盒,疑惑道:“这是怎么了,你和镇北王成亲,有这尊送子观音保佑,早些诞下世子,不好吗?”
云晚意将锦盒放在桌上,神色哀伤:“本来是好事,没想到您身边的桂嬷嬷说,这尊观音曾经了帝妃娘娘的手。”
“那不是整好?”太后心觉不对,侧头看了眼低头不语的桂嬷嬷,道:“你是帝妃的儿媳,难道你嫌弃?”
“婆母的东西,臣妇不会嫌弃。”云晚意抬眸时,眼眶微红:“可桂嬷嬷说,母妃福薄早逝,实在是伤人心肺。”
“臣妇不敢收下,还请太后娘娘把这尊观音收回去。”
常景棣周身的气压瞬时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