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用牛皮纸包裹着,依旧能闻到清浅的香味,既然富贵公公咬定没有,派人去查吕公公说的假山位置,便能知晓真假。”
皇上朝一旁闻讯赶来的莱公公道:“你亲自带魏院首几人,随吕银去那假山的山洞!”
富贵听到这,脸上惨白更甚,额间汗珠越发密集,不一会,从腮边直直往下。
魏院首所言,正是他所担心的!
三皇子将毒药给他时曾再三叮嘱过,这种毒药带着香味,万万不可随身携带!
就算手碰过后,也要立刻洗净,以免存留味道,被人抓住把柄。
所以,他才大费周章,把毒药藏在无人在意的假山小洞子里,就算被人翻到,也不可能知晓是他放的。
今日的计划,本也算圆满。
只差一点,皇上把花茶饮下,他趁撤走茶具时,用相同的杯盏换下,别人怎么也不会查到他头上。
谁知道机关算尽,还是没抵过这无常的命运,被追上来的吕公公目睹一切!
等下,等下该如何狡辩?!
这种死罪,逃无可逃啊!
皇上已经察觉了富贵的异常:“你在害怕什么?”
“皇上。”富贵声音也颤抖的厉害:“谋害君上,乃是罪无可赦的死罪,奴才被人陷害,这才惧怕。”
“但愿如此!”太后冷哼着,抢在皇上前面,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狗东西!”
皇上蹙了蹙眉,到底是没应声。
事关龙体,莱公公带着人来去极快,没一小会,就匆匆而归。
魏院首跑出一身汗,也不敢擦拭,就地跪下颤声道:“禀皇上,就在吕公公所指的地方,微臣等人的确闻到了凝香散的气味!”
“不但如此,那包裹凝香散的牛皮纸还没来得及处理。”
魏院首说着,摊开双手,上面赫然是带着折痕的牛皮纸!
皇上闭了闭眼,几息时间又猛然睁开,他顾不得太子身份,几步蹿到富贵面前。
伴随着一记窝心脚的,是皇上震怒不已的咆哮:“狗奴才,究竟是谁给你好处,让你背主弑君?”
这一脚,把富贵踹出几丈远。
好在龙体甚虚,伤势不算严重。
富贵一骨碌爬起来,忍着心口的疼痛,还在喊冤:“皇上,冤枉啊,奴才不敢谋害您,请您明鉴!”
“都是有人陷害,有人利用奴才御前的身份,想要陷害奴才!”
“大胆东西!”太后沉着脸,咬牙道:“你敢说,你没面见三皇子?”
皇上觉出不对,眯着眼狐疑道:“母后这话什么意思?”
“哼,皇上只顾术士,压根没留意过身边人。”太后将魏院首几人屏退,怒声道:“前几日,这御前伺候的狗奴才,私下见过三皇子常牧云!”
“还没几日呢,这狗奴才就做出对君上下毒的事,难道这两者,毫无关系?”
富贵哭的鼻涕眼泪糊成一团,早就吓得抖成筛子。
没想到,太后竟是有备而来!
她竟然知晓,自个儿曾去见过三皇子!
太后瞧着富贵吓破胆的样子,不屑道:“既然有胆子做,就该有胆子认,现在说,许能留你一个全尸。”
“可若还负隅顽抗,咬死不认,哀家有的是手段让你招供!”
全尸……
富贵难以想象,他会有什么结局,认也是死,不认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