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梦罢了,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日日夜夜都执着于云晚意,能不梦见她吗?
梦中那些事,只怕也是因为三皇子想的太多,错把梦境和臆想混淆了!
当然,追风不敢说出来,也只能心中腹诽。
他们从客栈出发去公主府,常景棣也从镇北王府动身去淮安侯府。
两人的马车在必经之路相遇,又恰好在必有一人相让才能错开的拐角处。
追风勒住马车,低声朝里汇报:“爷,是镇北王府的马车,要让吗?”
“一个瘸子,这么大早晨的不在家,非要给我添堵。”常牧云冷笑着道:“暂时不动。”
哪怕最后要让步的还是他,他也要先给常景棣找点不痛快!
瞧见对方马车毫无动作,大寒也给常景棣说了是常牧云的马车:“三皇子似乎不打算让路。”
“往前。”常景棣声音毫无波澜:“本王就不信,昨晚议论漫天,他今日还敢堵着本王!”m。
“若还不让,就直接撞!”
有了主子的话,大寒也就放心了,驾着马车直接往前。
追风没料到对方来这么一手,眼瞧着两匹马头都要碰上了,下意识赶紧避让。
马车内的常牧云察觉到他的动作,厉声呵道:“你做什么?”
“爷。”追风哭丧着脸:“他们的马车要和咱们的撞上了,昨儿才传出对您不利的流言,若现在撞上,只会对您越发不利啊!”
常牧云如何不知追风说的这些?
他既是无奈,又是愤恨,狠狠锤了下马车壁,心中默默念叨:“这笔账,我会加在以往的孽债中!”
因为追风的避让,给常景棣的马车让出一条道来。
两辆马车错开时,常景棣示意大寒停下。
他没动帘子,只在马车中沉声道:“常牧云,昨晚的事希望你能记住教训,本王不想再有下次。”
“还有,云晚意不是你能肖想的人,你自个儿什么样从来不照镜子吗,三皇子府烧毁后,没有镜子总有尿吧?”
常牧云坐在马车中,拳头死死紧握,哪怕很想直接怼回去,也不得不屈于现实。
他闷声吸气,调整好情绪后,挑开马车帘子,急切解释道:“皇叔,昨晚的事有误会。”
“没有任何误会,三皇子府是本王命人砸的,你自个儿嫌不够,纵火加码。”常景棣漫不经心拆穿道。
“显然你本事不够,无法陷害本王,徒惹一身骚!”
“皇叔!”常牧云咬着牙,还想解释几句。
常景棣冷声打断:“本王可没你这种大逆不道的侄子,大寒,走!”
任何解释的机会都没留给常牧云,马车扬长而去。
常牧云使劲甩下帘子,气的双眼通红:“常景棣,常景棣,迟早有一日,我要把你的皮扒下来蹴鞠!”
话到最后,几乎变成怒吼,从马车中传出。
吓得追风赶紧提醒:“爷,这是在外头,您就算恨毒了镇北王,也不能宣之于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