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租房。
宋欢不知道昏睡了多少次,最后一次醒来的时候,傅辰年己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
他身形高大,长身玉立,一截腕骨上带着高定的腕表,正慢条斯理地扣着袖口。
宋欢缩在床脚,眼底己经没有任何神采,只空洞地看着某一处。
空气里弥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味道,她像是闻不到了,又像是浸在其中,己经无法感知。
她宁肯自己失去五感,也不想回忆昨晚那仿佛凌迟一般的惩戒。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沉默以对。
傅辰年伸手将她抱起来,宋欢本能瑟缩了一下,对他的触碰感到由衷的恐惧。
男人皱眉,却什么都没说,强行给她套上衣服。
宋欢机械一般的抬手、抬头,被他像玩偶一样摆弄,穿好衣服之后,才攥住了他的衣角,哆哆嗦嗦问出一句:
“……够了吗。”
傅辰年低头看着她,良久,薄唇吐出两个字:
“不够。”
他原本己经打算放过她了,但她偏偏又要来招惹。
宋欢浑身抖了一下,像是刚才听到了死刑对自己的宣判,“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她昨晚不知道哭求了多少遍、更不知道解释了多少遍,但只会换来男人越发汹涌的怒火。
他从来不信她。
所以她的解释只会让他觉得是狡辩,让他越发愤怒。
到了最后,宋欢都不敢再说半句自己的无辜。
可一到天亮,她似乎就忘记了这件事,还是忍不住控诉自己的清白,“我真的没有做过那样的事,傅辰年,你不能这么平白无故地诬陷我……”
“诬陷?”
傅辰年掐着她的脖子,“这个世界上,只有司闻愿意为你做这样的事,你敢说他不是为了你?”
“他不会做那样的事……”
宋欢艰难地摇头,“他不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无论自己身处什么样的境地,她首先就想到为司闻说话,维护司闻的人格。
这越发激怒了傅辰年。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在看到宋欢涨红了一张脸的时候,才微微松开一些,沉沉看着她,只剩冰冷和审视。
周迟的电话是在这时候打来的:
“傅总,司闻的车在往这边开……”
昨晚一夜没睡,司闻很早就开车过来找宋欢。
他的手机上,全是未接来电。
一开始,是宋欢打给他,他没有接到,但只是一通未接来电。
后来,他给她打了半个晚上,那边都没有动静。
司闻想,只要宋欢给他打一通电话,他就能毫不犹豫地奔向她。
租房内。
傅辰年面无表情地看着身下的女人,“司闻过来了。”
他声音无比冷静,只是其中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宋欢神情微微有了些波动,“……你说什么?”
“周迟告诉我,他的车在楼下。”
傅辰年伸手将她的手机拿了过来,看到上面无数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来自于司闻,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