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告诉他,当年郭家的案子十分复杂,具体的他也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一点,那就是莫亦声在其中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而且,在郭家当家的死了之后,郭家的人开始走上击鼓鸣冤的路,但是,这一路走下来,郭家基本上都没了,只留下三个年幼的孩子。
“档案残缺不全,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剩下的,就靠你自己查了。”
“承安,这件事二十年了,牵扯甚广,你要想弄清楚,就会这些人,我觉得你可以先从郭婷开始。”
郭婷,就是傅成君。
傅承安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说这郭家的命案就是这一切的导火索,那么,傅成君就真的隐藏的太深了。
于是,傅承安买了一些元宝蜡烛纸钱,然后来到了上次见到傅成君的那座孤坟钱,他没有跪拜,而是把东西摆好之后,自己坐在对面,好像是在和老友叙旧一样。
很快,傅成君也来了,傅承安听见脚步声,但没有回头。
“果然在身边有眼线,这么快就知道我来了这里,你一定是听说我带着一把铁锨来的,所以你很着急,你停停子街呼吸声,急促,焦虑,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嗯?”
傅承安坐在那里,淡淡的看着空白的墓碑,傅成君的确是气喘吁吁,然后她一挥手,身后跟着的人就全都散开,隐藏起来了。
“你故意引我来的?”傅成君看着他,眼底全是陌生。
傅承安点点头,依旧背对着她,“不然呢,不过我没有恶意。”
傅成君看了一眼地上的元宝蜡烛纸钱,也知道傅承安不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儿来,所以,她是真的松了口气。
“你不是傅家的人,甚至说傅家对你而言也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这件事与你无关,我劝你,离开晏津,反正你也辞职了,傅家的财产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那一半走,去南方发展,有什么不好。”
傅承安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转身看着他,此时的傅成君,一身旗袍显得十分华丽,同为一言堂的人,相比较而言,傅承安忽然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喜欢严曦而不喜欢傅成君了。
眼神,她们的眼神相似,却又完全不同。
严曦是一言堂的人,也干了不少违背良心的事儿,但是,严曦的眼神依旧没有变化,似少女,也会伤心难过,开心时也如其他少女一般天真烂漫,严曦就像是一言堂养出来的任务机器,她的所作所为只是因为执行命令而做,却从不走心,所以她的心还是善良的,但是,傅成君不一样,她也是一言堂的人,但她从心里就开始带着仇恨,算计着走到今天,欺骗了所有人,甚至牺牲累自己。
“这才是真实的你,我看着顺眼多了。”傅承安说了这么一句,反倒是让傅成君愣了愣。m。
“傅承安,你这话是很什么意思?”
傅承安道:“你抓了严曦,她人在哪儿,”
傅成君冷笑一声,“我没抓她,抓她的是一言堂,这跟我没有关系。”
傅承安也不着急,“是吗?你不是一直都恨她吗?从前是这样,后来也是这样,其实我跟想告诉你,你们来都是一言堂的人,按理说我都不喜欢,你知道你们的不同在哪儿吗?”
傅成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反问道:“你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请你离开。”
傅承安心说,这就像把我打发走?这里面肯定还有事儿。
“我不走,我想问问你,人在哪儿?”
傅成君转身准备离开,傅承安立刻追了过去,伸手拦住他,“别走,我问你,人在哪儿。”
傅成君略显吃惊,“傅承安,你这是在求我吗?”
傅承安点点头,“你们把人抓起来,随便藏个地方我都找不到,但是,我想说,郭严曾跟我说,二十年前的案子,让我去查,什么时候查清了,什么时候放人。”
傅成君此时才明白傅承安的真正意图,“你想让我先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