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安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撒谎。
“病危?在这里就没必要说这些伪装的话了,隔墙有没有耳朵我最清楚。”
张璐认可的点点头,“是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呢,你们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异禀,承安,又是三枪。”
“跟我父亲当年一样?左胸,左臂,左耳吗?”
“是,左臂和左耳都不致命,关键是左胸那一枪,子弹穿身而过,医生说最多撑七日,所以内阁方面决定把你们师兄弟全部调回来守着,务必等莫大人回京。”
傅承安的脑子里瞬间略过一串串的散落的场景,从他回上津的第一天开始,仿佛一切都是一场画卷,开篇就是十年前的大案,一只手冥冥中开始绘画和规划自己的人生。
“张副,容我回去收拾一下,我想要带一个人过去。”’
“是谁?”
“我的一个朋友,他可以保护我。”
张璐也没多言,“也好,那尽快,我在渡口等你。”
“渡口?我们坐船走吗?”
“当然不是,渡口那里有我们的人需要接应一下,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南边撕毁了和平协议,恐怕不久就要开战了。”
傅承安心下一惊,“这不可能啊,难道……”
张璐点点头,“他们秘不发丧,可见这里面也有猫腻,但是,南方那边自己的事儿咱们也不便参与调查,即便是有怀疑,也只能停留在怀疑的阶段。”
“承安,你父亲为了这份和平协议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如今我们绝对不能让这份关系着几万万人的生命的协议毁于一旦。”
“我懂,当务之急,咱们先回京城再说。”
“好。”
……………。。
“华励,华励,你在哪儿。”
傅承安火急火燎的来找华励,可是园子里所有人都没见过他,傅承安没办法只要一间房一间房的敲门,最后在酒窖里找到了人。
华励抱着酒坛子正喝得酩酊大醉,傅承安走进来,只看见一双鞋底,便以为那就是华励,结果走过去一看,只是华励的鞋子而已。
也就是这一瞬间,傅承安感觉自己被骗了。
帅府里,二姨太死在了酒窖,而发现他尸体的哑奴说,当时他就是看见二姨太躺在地上才喊人的……
“我明白了,哑奴在撒谎”
醉醺醺的华励抱着酒坛子从他身后的位置凑上来,像个幽灵似的伸头看了看自己的那双鞋子,“谁在撒谎,我没撒谎啊,我就是喝酒喝的热了,把鞋脱了,怎么啦,你以为我死了啊!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我酒量好着的。”
傅承安转身把他手里的酒坛子拿走,正色道:“是哑奴,我一直都以为二姨太是在酒窖被杀死的,后来二队接管之后我也问过他们队长,他们说二姨太的鞋子很干净。”
华励醉眼朦胧的眨巴眨巴,“这种富家太太,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鞋子干净不是正常吗?”
“不对,华励,你想想看,酒窖是在底下,要去必然会路过一条走廊,而这条走廊平时下人们也走,他们的鞋底子也不干净,走廊地面上难免会有灰尘或者其他的痕迹,那么二姨太的鞋底就不可能特别干净。”
华励打了个酒嗝,说道:“照你这么说,那双鞋子应该是她死后被人穿上去的,而不是她原先的那双鞋。”
“是,哑奴说谎,就如刚才,我看见你的鞋子就以为你躺在这里,然后当我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你在另外一边躺着,那么哑奴当时说他看见二姨太的时候,鞋子是摆放十分整齐的,他好奇才走过来发现了尸体,那么如果这个说法成立的话,二姨太当时应该是穿着鞋的,对吗?”
华励点点头,“对啊,所以呢。”
“所以,哑奴说鞋子摆在那里,你听清楚,他说的是鞋子摆在那里,摆在那里你懂吗?”
华励瞬间清醒了不少,“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口误,又或者是受到惊吓后的思维混乱,大家自己先入为主的认定了什么所以对这句话也没多加细细思考。”
“哑奴身在何处?”华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