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她的脸更红,电话里妈妈还旁若无人的继续抱怨:“在外头别花冤枉钱,别买东西记得不,能做火车就别坐飞机,能省一点是一点——”
“你爸爸本来还想着再求求情少赔点,结果人家直接让保险走了代位追偿。”
身旁的男人“扑哧”一声笑出来。
齐硕越发的无地自容。
她有些烦躁起来,“知道了妈妈,你先忙,我先挂了。”
“你玩吧玩吧,我待会打个车给你送过去,密码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回来直接从冰箱里拿出来蒸一蒸就好了。”
“这个月蒸点腌鱼送进去给延津尝尝——”
脖颈上痒痒的,男人微微低头,亲在她的颈窝上,女人仿佛触电一般,差点跳起来,又被他有力的手臂和柔软的沙发困住。
“不用了——”
齐硕着急起来,“你别送,我到时候自己去拿。”
妈妈察觉到什么,声音严肃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剁鱼的声音也停下来了,又有水声响起,是在洗手:“我现在过来。”
顾嘉笙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大,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白色的裙子像茧,他抽丝剥茧,触摸到她最软的肉体他的手指有韵律的在她的胸上揉捏,触电的感觉更加的明显。
跟妈妈电话的时候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
这个禽兽,这个流氓。
齐硕咬牙,抽出他的手,破釜沉舟一样的对电话那头的女人道:“不要过来!”
“我跟延津离婚了。”
她声音虚虚的,电话那头安静下来。
她眼睛又漫出眼泪,顾嘉笙的笑意淡了下来,面色平静的用指腹轻轻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那房子卖了,我搬家了。”
“没有,在朋友家里住。”
“不会打扰,他不介意,你们那里太小了,不够住的。”
“赔给保险公司的钱,剩下的我来凑,你们别担心。”
——
比预想里的结果要平和得多,妈妈只是沉默了两分钟,可能是木已成舟,变熟的饭生不了了,再说什么也没有什么意义。
最后还是哀叹了一句:“砸锅卖铁都把钱还完了,这时候离婚还有什么用。”
句句不说钱,句句却不离钱。
处处都透露出普通人的捉襟见肘。
哪怕她有心遮掩,这句话又被男人听了去,他这回只是扯了扯唇角,转头去喝水,却发现杯子里没有水,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去倒水给自己喝。
倒水算什么,以后她还要做饭给自己吃,洗手作羹汤,是每个做妻子的义务。
方才他是在嘲讽的笑?
齐硕咬唇一边听着电话一边走到水吧台前接水,恒温的直饮水汩汩淌出来,她走到他身边递给他,妈妈那头终于挂了电话。
“你听到了?”她坐回沙发上,低声问道。
“听到什么?”
男人喝了水,却不接话,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她,反问道:“为什么不跟阿姨说住在我这里?”
她不说话,别开脸,那只红丝绒的盒子递到她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