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玦没为难他,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红粉佳人,白衣公子,般配得碍眼!
他眼神凉浸浸的,有种逼人的压迫感,“裴翰林日日在此?”
裴景答:“奉陛下命,在此修书。”
沈卿玦长眉一挑,“修书不是例届探花郎的工作?”
姜晚笙低着头,没发现沈卿玦的目光落在自已身上,她不着痕迹地裴景身后藏,每挪半步,都觉周围气温下降。
裴景缓声道,“不巧,今届探花郎游街之后便回乡丁忧。”
“陛下信重,命臣兼代其职。”
沈卿玦不清不淡地瞥向姜晚笙,她犹豫行礼作答,裴景先开口,“修得正是先姜尚书所作,姜姑娘得空帮臣参考修订。”
沈卿玦冷肃着脸赞一句,“能者多劳。”
狭长含光的眼,扫过姜晚笙头顶,扬长离去。
侍卫慢他一步,撤开时扫一眼姜晚笙,姜晚笙没给他回应。
待彻底安静下来,太子身上的檀香在空气里飘散干净,姜晚笙一抬步,发觉自已背脊僵硬的很。
“吓到了?”
裴景温润地笑笑,他亦和沈卿玦身量相当,都是姿容玉立的男子,两个人的气质却翻天覆地。
沈卿玦穿白,像冰霜冷刃,埋在泉下的冷玉,浸凉,让人指尖生寒。
裴景和他不一样,即便是玉,也是暖玉。
他更像夜色里最温柔的那一抹,清辉万缕,皎洁明亮。
姜晚笙摇摇头和裴景一起进殿。
路上,裴景不知安抚她还是什么,“太子殿下性子清冷,不易相与,但凉薄寡情正是为君之道,待人处事和常人不同。”
姜晚笙默默听着,怪不得沈卿玦从前行事多轻狂傲慢。
他没把谁放在眼里,也不必看得起谁。
这正是他的行事之道。
两人刚走进麒麟阁,沈卿玦的贴身侍卫去而复返,姜晚笙心里一咯噔。
西风却没看她,只是说太子找裴翰林。
姜晚笙惴惴不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她一下午没写出文章,只订正了《异地风物》灵州篇一段谬误。
直到她离开,裴景都没有回来。
夜晚,姜晚笙心神不宁,在榻上翻来覆去。
子时方才闭眼,还是一瞬间掉进梦里。
潮湿,燥热,腰身凹陷处,被强硬的力道按住,动弹不得。
帷幔晃动,被迫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