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玦转脸来看她,眉一挑,拈张帕子给她擦嘴角。
指腹压在她唇边时,她吞咽不及,唇边溢出点汤渍,湿了帕子,也湿了他指尖。
姜晚笙心里一慌,警铃大作。
她惊得要站起身,“太子殿下,臣女不是故意冒犯……”
“慌什么。”
沈卿玦毫不在意,迫她坐回去,仍是给她擦嘴角,一点一点,细致认真。
他似不经意地说道:“上次你额头磕在碗上,洒了孤一身。”
那日给她喂粥,被她碰到碗掉在被褥上,她自已洒满身自不必说,他的袖口也未能幸免。
米粒搅得细碎,汤汁粘稠,沾在身上相当难忍。
他居然也没杀了她。
“啊?”
姜晚笙愣了一下,才发觉他说的是在梧州那回,昏迷中似乎有人给她喂粥,原来是他。
还以为他随便找了侍卫来做的。
沈卿玦那时喂了她六碗茶,两碗半米粥,所以当她食量还不错。
没想到就吃这么点。
姜晚笙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黏腻,微微别开脸,不说话低头喝粥。
她那个时候就给她喂粥,他这样的身份……
脑海中思维涣散,姜晚笙开始想,会不会她进宫也是沈卿玦安排的?
下巴上突然多了异样的触感,沈卿玦轻轻地握住,姜晚笙庆幸他没用力捏,她刚喝了一小口,正要努力吞——
他的唇落下来。
一只手掰过她的脸,一只手摁在她侧腰,将她压向自已,薄唇相贴。
柔软的触过她唇齿,品尝百合粥的清甜。
“唔……”
姜晚笙招架不住,头往后仰,却无路可退,唇没有分离一瞬。
她听到了他喉结滚动的吞声。
姜晚笙每个毛孔都敏锐到在颤栗,所有感官都被放大,她清晰地听到心跳声,一声震过一声。
青天白日,宴客宾堂,当真叫人燥得脸颊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