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搭着陆随然的枕头边,忍不住甜滋滋的想:
终于同床共枕了啊!
她隔着小小的距离,看着自己的心上人,灯光轻柔,近在咫尺的男人,面容也平时在她面前的时候要温和许多。
可能是在自己的领域之中,陆随然并没有多少表情,却是最自然随性的状态。
阑珊枕着一只手臂,趴着看他。
长发披散在浅灰色的床单上,充满禁欲气息的空间,渐渐的被桃花色晕染。
“皮痒了?”
陆随然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字里行间。
薄唇轻启,突然吐出这么一句。
声音都带了点在床上才会有的暗哑低沉,徐徐的撩动人心。
阑珊莫名其妙的酥了一颗心。
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说的什么。
脸色顿时红了红。
阑珊抬眼,半张脸还埋在枕头上,“我皮痒,你难道还要打我么?”
开玩笑,就是顾渊都没这么父权主义过。
陆随然眼里浮现了点点星光,像是细碎的流光俘过,极浅极淡,却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华美。
“顾阑珊,你知不知道,有种体罚只累人不伤身?”
阑珊微滞,笑意渐渐从桃花眼里弥漫开来。
“知道啊。”
她伸手撑着下巴,长发把她本就小巧的脸衬的更加精致,凌乱着也多了几分搅乱人心的魅色。
“所以,陆先生,你现在是在向一个花瓶讨教哪种体罚更舒适舒心吗?”
阑珊一恢复正常画风。
就有种要逼死禁欲陆先生的倾向。
男人放下手里的策划案,眸色浓于重墨,曲指,弹在她嘴角。
力道不轻。
阑珊险些以为,已经破了,伸手摸了一把,却不见血。
桃花眼看进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里。
如水流汇入江海,只见其间波澜壮阔,却不知何处可为尽头。
阑珊渐渐败下阵来,捂着有着发疼的嘴角,两颊鼓鼓的,不在说话。
陆随然忽然笑了笑,“这样挺好。”
阑珊桃花眼微光如许。
她好像渐渐的,有点摸索到做花瓶的精妙之处了。
唇角的痛渐渐淡去,只剩下浅浅的酥麻感。
阑珊向来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姑娘。
乐着乐着,又开了口,“其实……”
话刚一出口,就被陆先生的眼神杀止住。
她被男色所惑。
话风一转就变成了,“你今天也挺累的,早点睡吧。”
先是被她从订婚礼上抢走,荒唐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