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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絮手上的关系也不少,他就认识很多跟这些人背后的家族交好的人。虽然杨家还没有势大到那种程度,但杨家手上的人脉有这个能力。再说从政又怎么样?从政也有政敌。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可以联合着自己手上的人脉,帮着这几家的敌人,然后在把消息透露给这几家,让他们清楚他们之所以会被这样针对,全是他们家老二在外面办的“好事”,到时候自然而然会迁怒他们。
对于这些无所事事的三代们来说,在本就不如家里能干的兄长受到的重视多的情况下,还要被责骂,甚至是被惩罚,那才是对他们打击最大的。
陆北本来想把手上的录音给杨絮一份,杨絮却说不用,本就是因为自己北哥才会被威胁,他现在更不想把北哥给搀和进来,反正就算没有录音,他也一定能整治到这些人。
两人都没吃东西,出来后就去了荣大门口吃鸡公煲。陆北要了个小单间,杨絮笑着调侃:“北哥现在真是知道注意了,以前咱俩一起出来吃的时候你可烦在单间里,还说就在外面吃,人多才有意思。还有咱们后来跟大人一起出来吃那几次,你还巴不得在外面人多的地方,这样就能搂个腰什么的占大人便宜!”
陆北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几声,“咱们今天能不能不说这些?”
杨絮一巴掌拍在陆北背上,“在我面前你还害羞个什么劲儿?要说你这就是典型的追到了人就不珍惜了。想当初你是那么无所不用其极地追求大人,现在大人跟你在一起了,你就开始跟人家闹矛盾了,你说你是不是恃宠而骄?”
……
这一番话说的,陆北无言以为啊!他怎么就无所不用其极了?怎么就恃宠而骄了?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听着,杨絮,我今天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陆北的表情很严肃也很认真,认真到杨絮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什么话,北哥你直接说。”
陆北放在桌上的手搓了搓,“是关于戚政的。戚政之前问大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黑白阴帅的法宝取出来,大人没有直接回答。不是因为大人不知道时间方法,而是……不太好说。他跟我说了,我觉得这事你有知道的权利。”
杨絮笑了一声,想要故作轻松,却笑得极不自然,“北哥你这关子卖的,有点吓人啊!你还是直接说吧,我一向做不来心理建设,越做我越怕。”
陆北喝了口水,润了润发干的嘴唇,“我还是得先跟你说说,这事我虽然告诉了你,但已经是坏规矩的,你知道后绝对不能告诉戚政。其实……其实政还有三个月的寿命……”
花了五分钟,陆北才把所有的情况掰开了揉碎了跟杨絮讲清楚,也特别申明杨絮不能试图篡改结果,还说了如果杨絮改了结果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只是五分钟,陆北却觉得好像过了五十年一样长。说完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有点脱力的感觉。累的不是身体,是心。
他一点点看着杨絮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再到狠厉、悲伤、绝望,心里面就好像被刀子割一样疼。
这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却只能看着对方沉溺到痛苦的深渊之中,什么也做不了。
最后这顿饭还是没有吃成,杨絮匆匆忙忙地走了,应该是去找戚政。至于这最后剩下的三个月怎么过,陆北就算身为好哥们,也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给意见。只要杨絮别告诉戚政,别妄图改变结果就好。
想了想,陆北还是找了相熟的花草精灵,让它们帮忙跟着杨絮三个月,有什么异常随时过来告诉他。
剩下陆北自己,也没在这吃的心情,打包了已经做好的鸡公煲,准备回家慢慢吃。
彭茂学看陆北这么晚回来,还打包了饭菜,当即不悦地说道:“不是去参加酒会了?怎么还要从外面打包?”
陆北没说话,反正彭茂学不喜欢他,自然看他做什么都觉得不顺眼。陆北回房间将录音拷贝了一份之后,就把拷贝下来的交给了彭茂学。他真该庆幸自己现在有随时带录音笔在身上的习惯,不然今天那么“精彩”的对话没录下来就可惜了。
“我觉得这里面的东西父亲应该听听。听完之后父亲可以告诉我你的想法。”
说完也不等彭茂学回应,陆北转身离开了书房。
彭茂学气得直拍桌子,陆北对他说话就没怎么客气过。一开始还能理解是刚刚接回来不亲近,但这都回来有些日子了,还是这幅冷冷淡淡的样子,果然是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的,没教养,养不熟!
正在泡茶的梅思曼立刻走过来拍着彭茂学的胸口给他顺气,“彭总消消气,陆北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不是有意冲撞您。”
“哼,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他的态度就没变过,从回来开始就是这幅死样子!不孝子!耀龙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冯素云去打牌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这哪里还像个家!要不是有你在,”彭茂学握住胸口的葱白纤细的手,“要不是有你,这家回来也没什么意思。”
梅思曼顿了一秒钟,才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抽出手,转头红着脸避开彭茂学的视线,“彭总,请自重。”
彭茂学也不想这么着急,但是每天梅思曼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那俏丽的容貌一直在自己面前晃,他这火就一天憋得比一天大,现在已经忍不了了。只想把人抱在怀里狠狠疼爱一番!
“思曼!”彭茂学站起来,从后面抱住梅思曼,双手紧紧锁在梅思曼身前,将人牢牢固定在怀里,“我知道你对我有感情,我曾经看到你在洗澡的时候叫着我的名字。我也喜欢你!思曼,既然我们对彼此有意,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何必还要这样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