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谨耳尖,便问,“何为经济成本?”
可单鹰:“就是花钱多。”
“咱们要把钱花在刀刃让,用最少的钱获得最大的收益!”可单鹰或许没啥文化,对历史知识也知之甚少,但他会做生意啊!
可以说,每个怀朔人的肚子里都有一本生意经——包括那个脑子进屎去造反的鲜于修礼。
“我那不是觉得起义要比老老实实做生意来钱快嘛!”鲜于修礼终于道出了真实想法。
对于那一日夜里鲜于修礼能够躲过层层关卡摸到自己的营帐,贺兰定心里很介意,总觉得这里头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哪怕大军开拔,鲜于修礼还是被严加看管着,时不时被拷问一下。
“我这是天生的本事。”鲜于修礼解释那一晚上的事情,“大小在山里打猎,我闭着眼睛都能摸到野猪崽子的藏身地。”
贺兰定:所以。。。。。我是被当野猪崽子对待了。
“说说吧,那些个逃跑了的人里都有那些角色?他们有说要去做什么吗?”
鲜于修礼知无不言,“领头的叫杜洛周,真本事没有,惯会哄人。”
“还有个叫葛荣的,也是怀朔人,原本还是怀朔戍兵呢。”
“怀朔戍兵?”贺兰定凝神,看向左右亲兵,意思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怀朔戍兵不都入了联盟军吗?怎么还有去参加起义造反的?
随行亲兵回:“可能是逃兵。”联盟军治兵极严,因此哪怕联盟军待遇很不错,但是依旧会有逃兵——对某些危险分子而言,旱涝保收哪有一票赚个大的来得刺激。
如今天下大乱,大魏颓势,许多人都嗅到了其中的腥风血雨以及机遇——五胡乱华也才过去没多久,马背上夺天下并非不可能之事。牵马奴石勒还能当皇帝,这一回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就在贺兰定领军一路东进赶往徐州的路上,刚刚战火熄灭的北方大地又起风烟——逃走的六镇降民又反了!
逃走的六镇降民又反了。他们从恒州逃跑后便去了河北地区成了流民乞食。可是眼下,连有房有田的平民都日子艰难,更不要说失去一切生产工具的流民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流民涌入河北地区后没多久,又逢洪涝灾害。这下子,原本好好的河北平民也沦为了失地流民。朝廷又无法组织强而有效的赈灾救援,早有造反经验的六镇降民趁势而起,重操旧业。
“不就造反么,反正要都是要死,不如多吃几天饱饭后再死。”
“造反也不一定会掉脑袋的,咱们如今不也还好好的么。”六镇降民以亲生经历举例。
“对对对!搏一搏,布衣变裘袄!”一场老带新的造反运动在河北地区爆发,领头的正是那个叫杜洛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