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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牛粪?”贺兰定也惊到了。听过狗改不了吃屎的,难道鸡也吃吗?
“它们吃了没事儿?”
阿昭摇头,“没事。”
“但是,我可不想吃吃着牛粪长大的鸡。”鸡吃屎,我吃鸡,四舍五入约莫等于我吃屎?阿昭难以接受。
“然后我就有想了好多其他办法。”创新探索的道路永远是道阻且长。
阿昭尝试了许多孵蛋的办法,屡试屡败,屡败屡试,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阿昭终于成功人工孵化出了小鸡。
“我都快要放弃啦。”实验的这段时间,贺兰定的繁忙阿昭都看在眼里,因此哪怕自己屡屡受挫,她也没有来麻烦贺兰定,只自己咬牙坚持着。
“但是,既然阿兄说可以,那就一定可以的!”对阿兄的信心支撑着阿昭在层层挫败中坚持下来。
“现在终于成功啦!”阿昭高兴极了。最后,羊毛工坊的毛毡烘干房给了阿昭灵感。
“就是温度不是很好控制。”阿昭不好意思道,“有一回我疏忽了,隔天再去,蛋都熟了。”
说道这儿,阿昭收了眉飞色舞的模样,细细的小眉毛促成了弯曲的小蚯蚓,“虽然孵化成功了,但是成本太高,成功率低,没法投入生产。”
如今又没有温度计,暖房里的温度控制全凭感觉,很容易就过冷或者过热,导致孵蛋失败。
贺兰定倒是知道温度计怎么制作,小学的自然科学课本上就有利用热胀冷缩原理制作简易温度计的教学。
可是,眼下贺兰定手头上既没有密封材料,又没有玻璃管。即便知道制作的原理,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阿昭已经很厉害了。”贺兰定安慰低落的小孩儿,承诺道,“等阿兄忙过这一阵,到。。。。到明年春天,阿兄就和你一道来想办法。”
人工孵化鸡蛋的进程已经进行了99%,就差最后这一步了。
“阿兄是不是有办法了?”阿昭自信满满,“阿兄你告诉我,我去弄。”
贺兰定道,“有一点点眉目,但是,里头还是挺复杂的。。。。。”要制作玻璃,那要弄沙子,烧沙子需要高温,是不是要建窑炉?烧窑是不是要搞煤石?总之,知易行难。
察觉到贺兰定的为难,不等他说完,阿昭立马道,“那就等明年春天再说吧!”
贺兰定感叹小孩儿乖巧懂事,趁机提起一个事儿,“今年过年,你和阿暄在怀朔镇上,可以吗?”
“不要!”“乖巧懂事”的小孩儿一口回绝,“阿兄去哪儿,我就要去哪。”
最近族里这副风雨欲来的模样,只要不是瞎子傻子,都能感觉到。更不要说阿昭是个极其敏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