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德看着焕然一新的仁德堂,心绪难耐。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就在不久之前,他心灰意冷,甚至想过就此放弃行医救人,哪能想到还会有今天?
否极泰来,谢常德笑得合不拢嘴,一遍又一遍看着中医馆门前的匾额,再摸摸自己胸口绣着的字,觉得再干三十年也不是问题。
他一个人的时候都能撑起中医馆,现在多了个帮手,还愁斗不过那些歪门邪道之人吗?
一定要把仁德堂干出名堂来!www。
而帮手本帮——陶文英打见这个老爷子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他面目和蔼,不仅不害怕,还生出了亲近之意。
她脸上戴着口罩,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模样乖巧极了,恨不得立刻捧着医书求教。
谢常德年轻时候拜过不少师父,并不讲究门第门派,见到陶文英想学,自己也就乐意教。
不用苏禾柠费心掺和,两个人早就好的跟爷孙俩似的,聊天颇为投机。
此时此刻,陶文英看着谢常德动情地擦拭装裱着行医资格证的相框,内心也深受触动。
“您真是太不容易了。”她由衷说道。
谢常德把相框表面的那层玻璃擦得蹭明瓦亮,将其端正的摆在墙壁的正中央。
他戴上了一副老花镜,将所有的情绪藏在镜片后。
往日种种如过眼云烟,已经不必再提,面对陶文英的感慨,谢常德也只是道。
“做大夫的,别人夸是悬壶济世,但在咱们自己来看……无非就是无愧于心。”
陶文英像是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将谢常德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则在白大褂外套上了一件围裙。
“赶在人没来之前,我赶紧再打扫一遍。”
她出生中医世家,打小就闻着药香味儿长大,却没有半点娇气,把自己摆在了药童这个位置上,脏活累活说干就干。
谢常德拦不住,只好由着她去。
陶文英拿着扫帚,把里里外外又重新扫了一遍,直到确保肉眼瞧不出半点灰尘,这才作罢。尤其是病患就症的桌台,她更是费尽了心思,用湿抹布擦了又擦。
做完了这一切,陶文英又取出喷壶,往里面装好调配的酒精。
“等会儿人来人往的,病菌容易传播,到时候就用酒精随时消毒,干净卫生。”
谢常德连连点头,去给她倒了一碗水,看着她略显凌乱的头发,既高兴又心疼。
“你这孩子,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这么客气干什么?”
陶文英也是真累了,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然后不好意思地用手背擦去嘴角的水渍。
“柠柠姐帮了我这么多,我心中可感激了,一心想着要报答她。现在大学还没有开学,趁着这点时间,我在这里努力帮忙,都是应该的。”
她提起苏禾柠的时候,眼底的亮光尤为明显。
谢常德也没再多说什么,主动拿过了医书,给她讲解之前一直没弄明白的知识点。
在另一边,饭馆后厨的准备工作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米饭已经煮好,刚打开木桶的盖子,香气混杂着热气就扑鼻而来。苏禾柠凑上前去看看,洁白的大米粒粒分明,软糯香甜,让人颇有连干三碗的冲动。
熬制好高汤盛在瓷碗里,同样香气扑鼻,整体呈浓郁的白色,用牛骨、鸡骨、干菇等食材混合熬制,表面看不见半点油腥。
陈月白咽了口唾沫,“我现在就想吃了,都快把我的鼻子给香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