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影你确定吗?我是说,寅待我如亲兄弟。”
“当然了,他最担心的不是苏子零而是你!虽然他什么都不告诉我,但是每次提到你都是在担心你,他害怕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逞强。”
“我以为是因为苏子零。”
“你在想什么啊?怎么可能呢?寅不对你好,你也会好好对苏子零的对吧。”
“是的。”
“那既然如此,寅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浪费什么不好非得要浪费自己的感情?安言,他是真的心疼你把你当亲弟弟,所以你不能去,知道吗?”安言的遭遇,连舞影都心疼,寅又怎么不会呢?
“我知道了。”安言点点头,留下一声叹息。
舞影走后,安言又独自在外面逗留到了很晚,最终他决定去见见寅。
寅安葬的地方在望城山公园后面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坡上,安言闭着眼就能摸上去,他本不该对这里如此熟悉。烈士公墓的风有些寒,吹在安言的脸上冷飕飕的。跨越了两排台阶,安言拜别了林玄风去看望寅。
他坐在寅的墓前,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向林玄风絮叨阿九最近很好,长高长胖了,但却不知道该向寅提起谁。苏子零最近很不好,舞影,也说不上好。
他在寂静的黑夜里坐了很久,久到影子都融入到沉默的时光里。似乎这里除了有树枝在轻轻摇晃着,其他的什么没有。
“他们都猜错了。”又过了一会儿,乌云遮住了浅薄的月亮,安言开口说。
“寅,你死了。我不会愧疚。我也不恨我自己,我恨的是你。”
“我不明白,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让自己死掉?你是我留给苏子零的安慰,可你竟然先在我之前死掉了。”
“听不懂对不对?那你就来问我啊。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的秘密吗?你来问我,我就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你。”安言自嘲地笑了笑,冷风刮过耳畔,朝更深处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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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又枯坐了一会儿,最终站起来。“寅,你告诉舞影,她的话我恐怕不会听了。我很快就会送杀人凶手去见你。到时候,你可别再手下留情了。还有苏子零,我想他以后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安言说完转身离开,他没有回家而是径直朝玖都的方向去。
从新都到玖都,距离不是那么漫长。最后一股属于夜晚的风吹过漫天黄沙后,安言抵达了玖都悬窗站。他向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去找谁做,尤其是他一个人的时候。
他站在陆府的侧门前,大约在早上八点半钟的光景,林暖为他打开门。只有林暖一个人,没有陆离。
“陆离呢?他伤好些了吗?”
“好些了,他有点事儿出去了。你在外面站了很长时间吧,冬天这么冷怎么不早叫我?”
“刚好想点事儿。”
安言不想打扰到她睡觉,林暖也不拆穿,她带他到书房去为他倒上一杯热茶。
“要先吃早饭吗?我让人送过来。”安言的脸蛋和耳朵都是红彤彤的,他既在外面独自一个人等了那么长时间也不奢望他吃过了早饭。
“不了,我还要去其他的地方。”
“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林暖避开安言的眼睛,安言这个时候来找她大抵不是什么好事。
“你知道宋育在哪里吗?”
林暖打开公文的手一顿,“方昊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
“那便是了,因为我们都不知道。”